秋愁,我的大学梦

秋愁,我的大学梦

生介散文2025-10-16 23:40:11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徜徉在中山大学岭南的一条幽径小道上,只听的见自己的脚步声和秋风在扫落叶。兀地,让我随口吟咏了曹操的这两句诗。许多人说,南国的广州是没有秋冬两季的。人们的衣装,即使到了严寒的三九之天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徜徉在中山大学岭南的一条幽径小道上,只听的见自己的脚步声和秋风在扫落叶。兀地,让我随口吟咏了曹操的这两句诗。
许多人说,南国的广州是没有秋冬两季的。人们的衣装,即使到了严寒的三九之天,也微微只能闻到一丝丝儿初秋的味道。人们的衣装,永远是那么的轻飘、风流、倜傥。
对于人们所讲的这一番言语,我不否认他们的错,我在南国的广州过了三个冬天,气温是相当暖和的。当北国的哈尔滨早已是千里冰峰,万里雪飘的皑皑世界时,而南国的广州郁金香正芳香四溢的怒放着,给人一种浓浓的春意之感。
而今年,二零零六年,广州的秋天,来的是特别的早,气味度亦是那么的浓烈,甚至来的比北国都要早。
刚刚进入阳历的九月,一夜的北风,马路两边的大树上,黄叶片片飞舞,飘落四起,一片狼籍。昨日人们的衣装还短袖短裤的,今日,一个个都穿上了厚厚的夹衣,卷缩着双手,迎风彳亍。紧连着就是一夜雨的降临,气温骤变。一个活生生的秋天,展现在南国人的眼前。眺望远方的北国,草木凋零,青山秃顶,几声大雁的哀鸣,萧条、阴晦的景气,严寒的隆冬,极将到来。
九月的金秋,收获的季节,一年一度新老学子开学报到的日子。我混在中山大学一群学生的中间,走进了岭南学院的校园中。当我走到校园的门口,立在校门两边的校卫向我举起了右手,行了一给标准的校礼,并响亮的说上一声热烈欢迎新老学生走进我学院时,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隐藏的潮流,瞬时波涌澎湃,眼角两旁的泪水,极将流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悠悠古道上。
校园的宁静酷似深山的空旷,给人一种山光悦鸟性,潭影照清人的爽意之感。一座座古现代的建筑校楼,让我们见到了这座岭南校园百年岁月的历史峥嵘繁华,莘莘学子的青春气息。孙中山先生的崛起,培育了一批又一批国内外的优秀人才,一个个走进了世界的建设中去,洒下了智慧结晶的汗水。我的心深深震撼着。不知不觉的,坐到了一块石墩上,记忆的心扉随着这秋风的起落,打开了我学涯生活的那一段往事不可追忆。
一九九九年六月,随着一声清脆的中考结束铃声响亮的敲响,我手中的笔哗地掉在了地上。鸦雀无声的考场,所有的考生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脸来,注视着我。我强作镇静的起立着,表现出自然的神情。我知道,这一铃声的敲响,意味儿着我以后的学涯生活路,至此的结束,就像都德小说《最后一课》中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将告别他自己的母语时的那种心情。
七月初,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被考在市重点的一所高级中学里就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市重点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拿着这两张盖有鲜红公章的通知书,看着上面自己熟悉的姓名及一大笔金额,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了下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升学,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自由家境就不好,父母感情不和,不等我小学毕业,父母就分离远走他方,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成人。而外公外婆的思想又是那么的封建固执,时时禁锢着我青年人的思想自由权,让我一直在自卑中成长着,为人处世。母亲远在南方打工,挣一点微薄的收入来养育一家五口人的生命,(外公外婆,我和妹妹,还有她本人自己)我知道她心中的苦与泪,能勉强让我读完初中,已尽到了她一个单身母亲的最大能力了。
当我试探着把通知书递到外公的眼前,盼求能得到一线希望时,没想到他轻描淡写的摔给我一句话:“读书,想都没有的想了。”从此,这个夏天到年关,我天天和两头牛交上了朋友,早晚两次,把它们牵到山上去喂养。
九月报名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看着妹妹背着书包上学的那股神气劲儿,在烈日当空的稻田中,我拼命的割着稻子,以掩饰我心中的苦痛。汗水大大滴的往下淌,可我感到全身冰冷。那个秋天,我跟外公割了十多亩的稻子,双手都磨出了血泡,放工回来,凉都不想冲,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中时常见到自己胸挂校牌,在和同学们讨论作业,谈笑风声。醒来,泪水打湿了半边枕头。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当年的九月十九的一个午后,我光着身子,赤着脚在忙一些农活儿,外公外婆正在吵架,忽见一大群人朝我家走来,口中还念着我的姓名。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走到我的身边,打量了一会儿我,便问:“请问你是不是叫冯刚?”(冯刚是我在校的学名,后自己改掉的,随母亲姓,叫高骏森)打小我这个人就怕见生人,害羞,加上我的自尊心又好强,自己这样一个家境与打扮,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搬出了几张椅子让他们坐下。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家中连杯子就没有,一共来了九个人,可杯子只有四个,外公叫他们轮流喝。我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喝的。我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他们问我话,你收到通知书了吗?我说收到了。那你为何不去报到呢?我说没钱。他们又问,那你的父母都在干什么呢?我的外公还不等我发话,站在大门口高着嗓子说:他的母亲在外打工,挣不了多少钱;父亲在坐牢。我是他的外公,照顾他们兄妹二人。一句话,说的在座的来访老师个个都面面相对。我自尊的心受到了强大的侮辱,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反锁了起来。
不等五分钟,我听见了来访的老师们起身告辞。在走的时候,他们对我外公说:“如果想通了的话,就还是叫孙子去读,多一点知识总比要少一点好”。外公说:“想通,他早就想通了,就是没钱呀!”
躺在床上,我心剧烈的疼痛着,不争气的眼泪一滴结一滴的滚落了下来。铺出一张信纸,我给远在广州的母亲写下了一封长长的遗书。倒上一杯敌敌畏,准备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当我写完遗书,和亲人做最后的告别-----翻开相册一张张看时,母亲那一张饱满沧桑,在家和我们一起生活时,常受到父亲暴力的手段来蹂躏她的肉体与思想,我们在家傀儡似的生活着,一幕又一幕的像放电影清晰出现在我的眼前回放。为了我,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在父亲的毒手中活过来了。想到这里,在死神微笑的面前,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因母亲而放弃了。
也就在那一个晚上,我开始写起了我个人的自转人生《枯萎的绿叶》,一直到现在,由于时常在外漂流,没有一个稳固的定点与闲暇之日,至今都没有完成。
九九年的那半年,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久的半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有慰问语,没有笑颜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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