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同一条沙发上

我们坐在同一条沙发上

平婉散文2025-11-10 13:05:19
元旦那天下午,我正在欣赏博客,手机响了。“张强,你在家吗?赶快到秦兴宾馆201室来一下吧,咱们高中时的同学聚会。”电话是赵文打来的,他现在担任某厂厂长。“我在家呢,马上就来。”我惊喜万分。高中毕业后,
元旦那天下午,我正在欣赏博客,手机响了。
“张强,你在家吗?赶快到秦兴宾馆201室来一下吧,咱们高中时的同学聚会。”电话是赵文打来的,他现在担任某厂厂长。
“我在家呢,马上就来。”我惊喜万分。
高中毕业后,我们高三四班的同学各奔东西,有的上了大学,有的回了农村,有的进了工厂,有的参了军,还有的竟成了自由职业者。大家走南闯北,都为生活而忙碌,而奔波。不知不觉,时光的年轮已旋转了23个轮回。突然听说同学们要聚会,我的心便嘭嘭直跳。
走进秦兴宾馆,远远地便飘来一片欢声,一片笑语。推开201室的门,只见床沿上、沙发上坐满了同学。房间里烟雾缭绕,谈笑声此起彼伏。茶几上各色鲜艳的水果也露出了欢快的笑脸,仿佛沉浸在喜悦之中。
我和同学们一一握手,可不少都是陌生的面孔。23年的岁月不但改变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也改变了人们的容颜。
“阿—!岳刚。”“阿—!张强。”
我们倆彼此霎时认出了对方,两双手紧紧地相握在了一起。19年,大学一别,我们已经19年未曾相见。
我和岳刚深切地回忆,热烈地交谈。弹指一挥间,我们已经走过了青年,迈向中年。
岳刚把我带到了坐在墙角的一位同学面前,面向大家大声喊道:“大家别说。”然后又看着我:“你瞧,他是谁?”
那个同学立起,我们面面相觑。他显得比我苍老,胖胖的,憨憨的。
我看了他半天,愣了半天,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好摇摇头。
他看了我半天,愣了半天,记忆无法与过去连线,也只好摇摇头。
“他是汪海。”岳刚拍着那个同学的肩膀对我说。
“什么?!他是汪海,我们的老班长。”我惊讶得叫了起来,“怎么一点也认不出来了?那时他可帅呆了,没现在这么胖。”
“都40岁的人了,发福了。”汪海瓮声瓮气地说,全然不见当年的潇洒。
“他叫张强,咱们班的尖子生。”岳刚提高了嗓门。
汪海依然摇头,全然忘记了从前。
汪海拽着我的胳膊,拉我坐在了他的身旁。
是的,汪海怎么会想起我呢。汪海是城里孩子,高中时总穿得那么时尚,令农家子弟羡慕至极。高中三年,他总是和几个城里孩子打得火热,懒得和我们农家子弟讲半句话,更何谈同桌而坐,钻研学习。
城里孩子经济上优越,擅长交际,总是很活跃。而农村子弟呢,生性木纳,又专心于学习,总是默默无闻。所以,我的记忆与他的忘却便顺理成章。
“高中毕业后,你上的什么大学?”汪海问。
“H大学。你呢?”
“我—,羡慕军人,参军去了。”
我大学毕业后,当了技术员,现在是高工。汪海复员后,当了工人,现在是焊工。
谁能想到,23年前,由于家庭出身的缘故,我们虽然同在一个班,却形同陌路;23年后,我们竟然坐在了同一条沙发上,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仿佛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从来没有过什么差别。
我和汪海正交谈得火热,刘恒走了过来,给大家发通讯录。我仔细地审视了一遍,发现其上近20名同学,不管过去是来自城市的,还是农村的,现在都来自城区的各个单位。
原来,今天我们之所以能欢聚一堂,回忆过去,展望未来,那是因为我们如今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否则,此时此刻,也许我正在黄土高原上喂猪养羊呢。因而,一个人要想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与社会地位,除了奋斗,别无选择。
我们走出宾馆,迈进酒店;我们走出酒店,迈进歌厅。我们来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欢声,一片笑语。
凌晨两点,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汪海再三邀请我,有空一定到他家里做客,他有好酒款待,我欣然答应。
同学们十分感谢赵文厂长的盛情,同时也期待着下次聚会的早日到来。我衷心地期望,下次聚会的同学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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