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小学校
大学毕业了,我却常常想起我的小学。那时的生活,那时的朋友,充满我现在的脑子。想的多了,就会觉得多么真实啊,就像昨天刚刚发生,明天又会继续一样。白天工作生活的间隙会很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我脑子里加工过的回忆
大学毕业了,我却常常想起我的小学。那时的生活,那时的朋友,充满我现在的脑子。
想的多了,就会觉得多么真实啊,就像昨天刚刚发生,明天又会继续一样。
白天工作生活的间隙会很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我脑子里加工过的回忆,实际并不见得有那么楚楚动人。只是每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种真实的感觉便会很清晰的又一次出现,触摸着我的皮肤,充斥在我或睁或闭着的眼睛里。
这样的时候,是夜里居多的。
算起来我从那里离开就要十七年了。它的位置就在出了我家的小胡同往右拐,直接就能看见它的样子。只是对着我的是它的背面,一排普通的房子,一二三年级,每个年级两间,七间很普通的瓦房,红砖红瓦。最东边的一间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出了我家的胡同往右拐也是一个胡同,我所说的看见它,就是在这两条胡同的相接处,只是相对于我们家的,这条胡同要大一些,因为这一条是几户人家共用的。其实这条胡同长度也没见得要比我们自己家的那条要长,说它大一些是因为它比我们家的要宽。这只是我现在的总结,那时候的我是没有比较这两条胡同谁大谁小的雅致的。只是从我上了小学开始,我便很经常的走出我家的小胡同,穿过那条大胡同。
从这一条大一些的胡同里出来,还要往右拐,这到的就是一条小街了。它是东西走向的,每次我走到这里的时候,我都要往东看一看,顺着这条小街往东边没多远就是我们这个小村庄的外围,小街的尽头隔着一条很小的水沟,再往东就是很大的连着的一片庄家地了。那里不是属于我们村的庄稼,因为这耕地也不是属于我们村的。那时候我可绝没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去想过为什么就在我们的村头,这庄稼地却不归我们所有,只是我和我的朋友们在春夏秋天很少的时候会去这些地里割草,很自然的我们在那里会有些收获。春天的时候我们收获的是一些麦苗啊菠菜什么的,夏天和秋天的时候我们的收获会多一些,种类也比较丰富,瓜啊果啊玉米棒子啊什么的,这些被我们偷偷掰下来或割下来的东西会被我们埋在草篮子下面,上面的一层是猪羊正常可以食用的野草啊野菜什么的覆盖着。这样的时候有多少次是记不清了,只是有些有意思的片段会在恰当的时候时不时的从记忆里冒出来,被现在的我哈哈大笑或者莞尔一笑也就过去了。这些记忆的片段,它们在我的记忆里会有多长时间,我没有想到过,只是现在的我希望它们可以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好。
出了那条大一点的胡同我总要往东看一看,却并不只是为了要看一看那边的地里又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们去割草了,而是在我的东边住着我的一个同学。
我现在称呼她是同学,实际上那时我是完全没有“同学”这样的概念的。我仰慕着她,就像其他的小男孩小女孩一样。我们看着她,听她说话,看她很大方的在大家面前说着说那,蹦蹦跳跳,穿的跟我们那么不一样,说起话来又很好听,脆,软,舒服,只能让我们仰慕。我们是同学,不一样的是她是画面里的存在,是黑白电视机里的人物。后来我走出来之后,我想那时的我是错了,因为我只见过黑白电视机,所以里面的人物我觉得就是我所能羡慕到的最远的了。后来我看了彩色电视机,看了电影,我才知道,如果依着我的回忆的话,她不是黑白电视里的人,而是彩电里的,后来又是电影里的。
从我站着的地方,往东,隔着四户人家,是她姥姥家。那时有一段时间她是住在她姥姥家里的。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从城里走出来的女孩子。
我常常往东看的那一眼就是为了能看到她。只是看到她。
顺着到的这条小街往西走,这路上我的学校就在我的旁边,我的左手边。路过两户人家的门口就上了一条大街,往左一拐就是我的小学校的大门口了。我的小学校的大门口朝西,门口就是这条大街路过。
我的小学校门口的这条大街是南北走向,它是我们村里的两条大街之一,另一条是东西向的。遗憾的是我们村这仅有的两条大街却并没有在我们村的中央形成一个很气派的十字路口,只是在村中央偏西南方向的一个地方形成一个“T”字形。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我们的这两条大街并不是十分标准的,它们一路上从不同的方向歪歪扭扭的进村,又分别歪歪扭扭的从各自来的方向各自出村。
我们的小学校在这条南北走向的大街旁边,本来没什么热闹可言,可那时的我们哪里知道哪里是热闹呢?我们本身就是很热闹的,只要是有条件能够聚到一起,保证热闹是随时会来到的。
学校门口有一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柳树,这树虽然长在学校的围墙外面,但是因为我见到它时它已经老到可以把自己一多半的树枝都长在学校上空,并且有很多可以耷拉到地面。可能因为那一半面对的是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子不给它自由生长的条件,它便把大部分的养料都用来供养学校里面的这一半。我的记忆里它的这半边长得出奇的茂盛,总是遮天蔽日的,这样便在下面的学校里面遮出一大片的绿荫,这绿荫里是三个年级几乎每个学生的玩乐场所。男生玩儿纸牌,摔胶泥,滚玻璃球,飞纸飞机,吵架打架,女生们就跳橡皮绳,抓石子,或者在这里看男生们玩游戏,或者大家干脆混在一起。这棵大柳树如果有生命有想法的话,那它肯定多少会有一些失望吧,我说了,在靠路的那一边它没有自由生长的条件,便把大部分的养料都送到了学校的这一边,但是它应该没有想到我们这些孩子的破坏力也是很大的。它耷拉到地面的那些细枝绿叶会很快的被我们拽下来,有的是用到了自己所专注的游戏上,有的干脆就是拽下来没看两眼就直接甩掉了。这还嫌不够,春天的时候,稍粗一点的外表看起来又光润的柳枝会被我们拽下来,从粗的那一头开始把柳树皮从里面的柳枝上拧下来,两头截成齐的,再把树皮里面的树枝抽出来,外面的这一层树皮含在嘴里就可以当成小喇叭吹,声音不见得悦耳,我们却乐此不疲,往往是手里已经攥着一把了还要爬到树上去,折些更大更好的柳枝下来做成更大的喇叭吹。
那棵总是在老地方等着我们的老柳树,我不知道它的年龄,也不知道它的想法,只知道它耷拉到地下的那些树枝被我们拽下来之后,隔一段时间它又会长出新的嫩枝来。有的时候如果我们被其他事情纠缠着忘记了它的存在,那等我们再去的时候又可以看见有的树枝已经耷拉到地上面来了。仿佛是在等着我们。
我的小学校一共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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