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在父亲节来临的日子
父亲节来临,倍加思念去世的父亲。父亲去世已经一年多了,在他老人家离世的这500多个日日夜夜里,不论是白天黑夜,不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梦里,我时常想起他。他老人家的一举一动经常在我脑海浮现,在我眼前晃动。
父亲节来临,倍加思念去世的父亲。父亲去世已经一年多了,在他老人家离世的这500多个日日夜夜里,不论是白天黑夜,不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梦里,我时常想起他。他老人家的一举一动经常在我脑海浮现,在我眼前晃动。父亲的一生,历经苦难、辛劳,后半生比较平和。在这几天里,我一直反复回忆我的父亲,回忆我所记得的父亲在世的一系列的经历,回想父亲曾和我说过的他历经的磨难。本来很想写一篇悼念文字,无奈知识水平受限,零打碎敲地说,可能说起老人的无数事实,说出他的诸多的优秀的品质,可要写出来又觉得真的无处着手,无从动笔。我忽然想到了2008年清明节的时候,在几个老师的指导帮助下,我为父亲写的碑文,便不由自主地写下下面的文字。父亲少年时期是很苦的,苦不堪言。我的父亲生于一九二一年,那时的中国非常腐朽没落,清政府垮台,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到处兵荒马乱的。对于老百姓来说,可真是穷困潦倒,生机难为,挨饿受冻是家常便饭。像我们这样的穷人来说,那就更困难了,真是吃了上顿无下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个难真是难以启齿。大概是一九三四年前后,也就是在我父亲十三岁的时候,我的奶奶去世了。正当一个人在少年时期,失去了生身母亲,那意味着什么,饭没人做,衣没人缝,困了饿了,没人问,没人管,吃穿无着。要说上学,那纯粹是白日做梦,想也不敢想,因而我的父亲从来没进过学堂。
其实,父亲很聪明。他算帐非常得快,记忆力特别的好。我记得生产队的时候,街坊们无论在集市上贸易还是在家遇到需要算帐的时候,父亲在场的时候,有人经常地叫我父亲算一下。甚至有的邻人去家里找我父亲来算。对一般小买卖来说,一般他张口就来。人们卖个粮食,卖个小猪,分个粮食青菜,买个煤炭,拉个石灰等等,基本是人家过完称,他就算出账来。无论几毛几分还是几分几厘一斤,或者几百几十几斤几两,有些人觉得难算,他却能很快地算出来。人们戏说他,放下秤杆子,就是账,往往比一些作过会计的人打算盘算得还要快些。
青壮年时期,父亲也是非常的不容易。在有些人看来,父亲就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如同乞丐一般的人。那时候,父亲除了替爷爷种着十几亩地以外,还经常的给财主家打短工,或锄地、或播种收割、或铡草喂牛,什么样的脏活累活都干过。
据父亲讲,当时去西洼里割豆子的时候,早晨带着星星一个人就上坡,带着一黄罐子凉水,拿着几个凉窝窝,一割就是一天。饿了,吃点凉窝窝,渴了喝点凉水,困了就倒在豆堆铺子上,结果等到醒来的时候,繁星满天,到处一片黑暗。何等凄凉,何等心酸,谁管谁问。父亲说下地干活两头不见太阳的时候,多着哩,说也说不完。
父亲还说过,当年十冬腊月日本鬼子夜里过小清河,父亲曾不止一次地被逼着为日本鬼子扎浮桥,几次到了冻昏死过去的程度。所谓的扎浮桥就是,扎浮桥的人赤身入水把大木头梧子一字排开横放在河里,双手扶住木头梧子,日本鬼子从木头梧子上走过。扎一次浮桥得半宿的时间,十冬腊月,冰冻凌碴,鬼子们湿不了鞋裤,扎浮桥的人却冻个半死。冻死人是常有的事。
解放以后,父亲为了这个家,为了我能够长大成人,从来不怕辛苦脏累,任劳任怨为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尽量争取多分点粮食;在家里,力争喂点牲畜什么的,贴补家用。
我记得父亲曾经不止一次的在秋季以后,被派到外地去上夫:筑黄河大堤、开挖新河、修筑公路等。今年上东县,明年就去西县,基本没有闲着的时候。
多年麦秋季节,我记得父亲在生产队场院里,负责收麦打谷。那时收获粮食是非常累的。收麦子的时候,人们用镰刀一镰一镰地把麦子割小来,放得一小堆一小堆的,再有人用草腰子把它捆起来,然后用人力畜力把它拉到生产队的场院里。紧接着,在场院里的人们再趁好天的时候,把带着麦秸的麦子进行翻晒,用碌碡滚子多遍地进行反复碾轧,直到麦穰里没有麦粒为止。虽然那时收麦子很少,可收打得功夫却耽误的非常非常地多,因为那时都是靠人力或者畜力,都使用的一些非常原始的农具。有时候赶上过麦天气不好,老百姓吃霉污麦子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收麦子好了,人们站在地头,看着联合收割机割麦,一次出了麦粒,三轮车拉到自己指定的地方,晾晒一下就好了。麦收季节,耽误不了人们喝大茶,喝啤酒,把烟卷儿放在嘴角上,斜斜地叼着,好似过去电影里的地主老财一般,非常的惬意。那时有人曾说,过麦,就是脱人一层皮啊!那时比现在慢一百倍也不止,人受累比现在多一百倍也不止啊!收玉米、地瓜、花生等一系列农作物都得弄到生产队的场院里进行处理,可想而知,我的父亲在场里的活路又是多么的操心受累呀!
父亲不但在生产队里干活非常的认真实在,就是在家里,也是从来闲不住的人。父亲为了这个家,可说是操碎了心,受尽了累。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家整年喂着猪羊鸡兔等,这些大部分都是我的父亲操持。一有空闲,别人休息,或抽烟,或喝茶,或打扑克,或者垫六周(一种游戏),他就去挖菜、割草、拾柴,或者推土垫圈,从不闲着。
父亲没有文化,却一心抚养我长大成人。不光在吃穿方面尽量满足我,就是为了我的学习,也是经常的督促我,教育我。父亲不止一次地说,没有文化就是睁眼瞎子,就是傻子呆子,就会被人家瞧不起。我记得读初中的时候,那时文化大革命,整天呼呼隆隆的,不上课,不学习,整天去为人家无偿地干活。看到自己的家破破烂烂,看到父母的辛劳,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和父亲说我不念了,念不念一个样,都是不学东西,干脆下来挣工分得了。我的父亲说啥也不愿意。他说形势不可能光这样,你现在小,这不念了,将来后悔就晚了。说啥也得念下去,不然我还有啥奔头。看到父亲恳切让我读书的心情,只好硬着头皮去应付着读书了。
长大以后,我看到了父亲一生的辛劳,从心底认为我的父亲非常的不容易。因而我下决心,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要让父亲尽量过上满意的生活。不论吃的、穿的、用的,我都尽量及时满足老人。
我的父亲从不到六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气管炎比较厉害了。我和对象除了及时为父亲治疗外,还不顾当时家里的经济拮据,坚决满足父亲的营养需要,给父亲买足够的麦乳精、蜂蜜和糖类等。后来随着条件的好转,我们又把父亲从家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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