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地阳光
神知道,前方是归宿还是另一个漂泊。——题记很多年了,时光还是冲不散他的模样。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在他的唇边,氤氲的雾气缓缓漂浮,安静的弥散。他说,你等我。旧的阁楼,一束阳光穿越方格的小窗散落了一地,有
神知道,前方是归宿还是另一个漂泊。——题记很多年了,时光还是冲不散他的模样。
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在他的唇边,氤氲的雾气缓缓漂浮,安静的弥散。
他说,你等我。
旧的阁楼,一束阳光穿越方格的小窗散落了一地,有细小的灰尘在光线里回旋,飞舞,颓唐的精灵。
很多年了,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穿越生死,不离不弃。很多年了,那三个字一直如影随形,他说,你等我。
这些年,我很寂寞,我寂寞的守着一地阳光和满室花香,我一个人哭一个人微笑一个人回头张望他离开的方向。至始,至终,我等的人,没有再回来。
而且,我早就该明白,他不会再回来……
我学着他的姿势狠狠的吸烟,在弥漫的烟雾里仰起脸看天花板,方格的,幻想中的天堂。
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学着安静,学着思考,学着回忆。
回想起从前在摇滚音乐里翻云覆雨的时间,忽然感觉自己老了,那种无可抗拒的苍老。像往常一样,轻轻用手指尖挑起一页日历,又是一天,生命,居然经不起这轻轻一翻。
那个男人,将我从一个梦境里狠狠的拉了出来,却又将我领进另一个梦境,之后他就不见了,可恨的男人,居然还说,你等我。
那些日子我常会盯着天花板一连好几个小时,直到脖子酸痛,知道流出的眼泪重新倒回心里,直到感觉自己离那些方格花纹越来越远,不是它们在向上飞,而是自己在下坠。
有时候泪水会不小心打湿手指上的银色戒指,惨淡的目光,刺痛了很疲惫的心情。
三年前。
bluesky的灯光很暗,但比起其他酒吧却多了一种绚烂,多了些许狂野。
自从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分开以后,我就没日没夜的把自己撂在这个喧嚣却又孤单的小酒吧,对他们来说,我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称呼自己父母为“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可能大多数时间在我的眼里他只演绎一个男人的角色而她只扮演一个女人,其他的就几乎都是空白,依稀记得照片上班驳的微笑弥散在某年某月,清晰的伪装……他们有很大的房子,一座荒芜的空城。那是一个传说中称为“家”的地方,似乎只有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在全托学校度过那个不是童年的童年,之后在某一天擅自退了学,回到那座只有大朵大朵海棠盛开的空城,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他们会在某个我不知道或者是我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的时间回来一到两分钟,留下足够我活很久的钞票,之后悄悄离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或许无须明白。
我的生活,不知道该用无所事事或是萎靡不堪来形容,我一个人穿越那些琳琅满目的街道,穿很奇怪的衣服想很奇怪的电影情节,像挥霍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给我的钱一样挥霍自己的时间,有时候觉得,生活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拼命的丢掉自己有的东西去追求那些没有的东西,结果,一生挥霍的所剩无几了还是一无所有。
很可怜,很可悲。
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离婚的时候,他们问过我,你愿意跟谁,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没有给他们答案,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答案,那个没有意义的结局。后来他们都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坐空城,荒芜,冷漠。
他们离开后我开始依赖bluesky,虽然离婚的那天我始终面无表情的听MP3里翻滚的音乐,那无助的嘶吼,当看着他们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开,我的指甲刺痛了手心,之后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灰色的土里,绽开暗红色的花。
我在bluesky里用各种各样的酒参合着让人头晕目眩的灯光麻醉孤单。一个人可以想方设法让自己活的快乐,但是,却无法费尽心机让自己真正难过一次,我始终保留着那对夫妇离开时嵌入我掌心的难过,然后,用浮华掩饰痛或伪装快乐,越华美的生活往往承载着越深的寂寞,越深越不容易察觉。
我靠在酒吧就昏暗的柜台上,没日没夜的调各种酒来维系这不叫生活的生活。我只会调一种酒,名叫fantasy,曾经有客人说那酒太苦,但不烈,说完那些话他便趴在柜台上鼾声大震。至今我还不明白他是口是心非或是自欺欺人,也许,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永远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并且坚信那是事实,所以他败了。
那一天我看到有几个人在舞台上疯狂的摇着头,全身触电般的抽搐,匆忙中被我瞟见的眼神似乎很幸福很满足。其实我明白,那种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忘乎所以的药是一种毒,这样的人在bluesky里是常客,他们兴奋到累了便会过来要一杯价格不扉的啤酒或者红酒,一饮而尽之后离开。
有一次来了一群看起来很嚣张的男人,他们疯狂的踢桌子砸椅子之后打碎了酒吧所有的玻璃。后来那个有点胖不爱说话的女老板走了,漂亮的女服务员走了,酒吧里只剩下我和那群男人。我没有走因为无家可归,虽然,在我生命里还有一座空际的大房子和那些一季一季默默盛开的海棠等着我。我还是选择了留下来,这么多年,我一直生活的无所畏惧,不喜欢自己的路被别人主宰。
那个似乎是老大的矮个子男人用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之后他说,你不用做调酒师,以后你的工作就是,跳舞给我们看。他丢给我那种我见过很多次的药丸,在翻滚的摇滚乐里,笑得很刺耳。
我没有拒绝,因为习惯了接受,这么多年了我一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那种叫做公平的东西,我面无表情的吞下药丸,用我的fantasy将它冲下去,之后便是一阵眩晕。只记得自己当时真的很兴奋,无所顾及的合着音乐舞动,绝望的舞……忽然有人猛地拉住我的手将我拽出bluesky,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在一个小小的阁楼上,方格的窗户,让早晨都显得很阴暗,只有一束光线透过蓝色玻璃落在我肩上,酸酸的刺痛,我坐起来,看见一个男孩子向我走过来,头发有点长,很漂亮的眼睛和嘴巴,但同样的面无表情。
他说,你醒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天,你为什么不走。
你滚开!
我认出他是昨天那群男人当中的一个了,一股厌恶从心里莫名的升起。
但是通常人们面对一个强盗的眼神是惊恐或是愤怒,我却无法把那种恶狠狠的目光投向他,就像曾经面对一个不小心碰掉我手里书的孩子,甚至无法冷漠,于是,我想低着头逃离。
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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