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水仙不记得
2009年的某一天,苏淮终于找到了消失了两个月零三十天的沈家矜。 我是沈家矜,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嘲笑我吧,我知道我无处可去,我只能到处窜逃,带着相机逃亡在零九年的春末。其实我带着相机走了很久,只是那
2009年的某一天,苏淮终于找到了消失了两个月零三十天的沈家矜。 我是沈家矜,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嘲笑我吧,我知道我无处可去,我只能到处窜逃,带着相机逃亡在零九年的春末。其实我带着相机走了很久,只是那些镜头一闪,拍下来定格的画面远远地不如我想。故,我看见那些一张张不合心意的照片,当机立断就按删除键,然后狠狠的按下确定。这个动作,在我行走的日子里,无论日夜,总是做着。这样,相机容易没电,相机没电时心情很烦躁,穿着那白色的鞋带长得缠了三圈的converse帆布鞋在酒吧里喝酒,抽烟。几天前,我想时间已经够久的了我已经消失了两个月零三十天了。依旧是给人感觉到那么邋遢。 “家矜。别再逃了。”苏淮在T市的一间酒吧找到了我。他蹲下身子抱住了在角落里的我。握着我的很脏很干燥的长发,就连我自己都闻出了一些异味。“家矜。再次抱住你的时候,我又觉得我是愧对你伤害了你的。”我无动于衷,看着酒吧那光怪陆离的天花板,目光呆滞。手没有抱住他,很自然的垂下。“家矜,我们回家。”于是,沈家矜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苏淮找到,被苏淮众目睽睽下抱走。
苏淮的公寓,依然干净明亮。我喜欢的暗紫色窗帘。我还记得那一次说要去选窗帘的时候,沈家矜执拗的要选这暗紫色的窗帘,苏淮说很阴暗,心情也会变得不好的,不买。然后沈家矜就指着这层离地面五层楼高的落地窗,“苏淮,你相信我会从这里破窗跳下去吗?”那时苏淮抱住我,闭着眼,头抵住我的肩,“家矜,我信,我信。就依你的。”一旁的推销员被眼前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家矜,你要好好的洗一个澡了。你在这里,我给你放水。”苏淮把我放下那很软的沙发后就进去浴室,而后听到了水声。我走过那紫色的窗帘那里,手不断的磨砂着,略粗的手感。像是深沉到看出了沧桑,像是伤到长起了刺。“你知道么,你走后。我一直对着这暗紫色的窗帘发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你要以死来换得我妥协,因为这暗紫色像你。深沉如你,忧郁如你,决绝如你。”苏淮突然点燃了烟,用沙哑的嗓子看着我,离我有一点点的距离。
“苏淮,苏淮。我没有想你。一直没有。”
“我知道,你会想的人就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的相机以及你的converse。你看,我给你买了很多白色的converse。”他走过鞋柜,然后打开。“我们在一起四年半,你离开我三十二次,这里有三十二双鞋子。你每离开我一次,我就会买一双鞋放在鞋柜。三十二双了。你离开我三十二次了……”无奈的把烟掐灭,上前吻我。几近是撕咬的,他要让我痛。直到血腥味代替了他口腔还残留着浓郁的烟味。
“家矜,对不起。我只是在想,我现在失而复得,明天你会不会又让我得而复失。去洗澡吧。”
其实我觉得跟苏淮一起是伤感的。我折磨他,他宠溺我让我折磨。他说:沈家矜是苏淮前世的债。今生一定要还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时和苏淮认识还不到三个月,在T市的白鸽广场上抱着我乱跳,惊飞了还在啄食的白鸽。
浴缸里的水愈来愈凉。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闭上眼睛,想要睡着。
迷糊中,我好像听见了苏淮在敲门,“家矜,家矜。好了么?”我已经几近昏睡了。待我还未出声,苏和便进来。看见睡在浴缸里的我。我知道他进来了,打开眼睑,朝他一笑。手颤抖的抚摸他的脸。他将浑身*****的我横抱走出浴室,把我狠狠的摔在床上。
彻夜未眠。苏淮说他要让我疼。要我跟着他一起疼。
天差不多亮了苏淮才拥着我沉睡去。而我一直比他清醒着。我松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走下床去打开衣柜。他依然还是买了很多新衣服,他就是这样的坚信沈家矜还会回来。不论沈家矜走了多久,走得多远。穿好衣裤,拿起苏淮放在床头的烟光着脚走到阳台。
阳台上那张藤椅还在,那仙人掌和那一盆冬天会开出白色花的水仙也还在。仙人掌和水仙,两种不同的植物,被两个不同的人摆在一个地方。互相的疏离,互相寻不见久违的温暖。我突然很想碰碰那长满刺的圆圆的仙人掌。于是就真的触碰了,那一闪而逝的麻痹和疼痛,而后便有一点点的血从皮肤里渗出。
天边已经有一抹浅白,点燃苏淮的555。不是很浓的,但是比起薄荷味的爱喜还是有些浓,有些呛。
“家矜,家矜……”屋子里的苏淮已经醒来了。他的手向上举起。我把烟摁息在仙人掌的泥土里,走进去。
“家矜,我醒来看不见你。我以为你又不见了。”就让他这样从背后抱着我。我转过头去,看着他,“苏淮,你觉得这样的我真实么?”呐呐的问他。他忽然抱得我更紧,“你没有离开我的怀中你就是真实的,可是你一离开我的怀抱,你就不真实了。”然后他又松开。“我不可以抱你,这样让我更加的愧疚,更加的觉得我伤害了你。这样的感觉很糟,家矜你知道这个世界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你知道你身体里的那个飘渺的寄宿在你身体里的灵魂有多么的可怕。”
“苏淮,我的灵魂不是寄宿在我的身体里。它就算是要灰飞烟灭都要拉着我一起去的。苏淮,不说了。我去给你做早餐。”苏淮略有迟疑望着我。“你……会做早餐?”我耸耸肩。那时刚认识苏淮的时候沈家矜还是一个无比的天真善良见到咬过她的疯狗受伤都会心疼的小女生。苏淮认识我就是在街上踩到了香蕉皮摔成了个狗啃屎。那时的沈家矜还大言不惭的跟刚好路过的苏淮说:“先生,人家都摔得起不来了,你不把人家牵起来。你准备我给人家踩死吼。先生长的很不赖想不到是个一点同情心,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的人!”那刚走出了一段距离的苏淮突然回过头,而后走上来看着忍痛站起来的沈家矜。狐疑问道:“小姐,你是在叫我么。”我晕……不多久那天真无邪的沈家矜和那冷冷的,有点木讷的苏淮就在一起了。那时的沈家矜总是依赖着看起来木木的其实很能干的苏淮,苏淮宠我。什么不让我做,他就说:有担当的男人应该让自己的女人感到无比的幸福。所以,我是否会做饭,是否会做平常女人做的烦琐事苏淮都不知道。那时我很幸福,那时的我也很天真的以为我会和苏淮就这样过下去,直至海枯石烂。只是……
“家矜,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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