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华美的袍
几个月前温楼又搬家了,剧长依了温楼,离开风景区,向乡下进军,至少是向乡下靠近吧。温楼很会笑,无声的那种,也不夸张,更不做作,媚态呢,那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所以不仅剧长对夫人尊称为温柔,连现在的白鲸也是
几个月前温楼又搬家了,剧长依了温楼,离开风景区,向乡下进军,至少是向乡下靠近吧。温楼很会笑,无声的那种,也不夸张,更不做作,媚态呢,那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所以不仅剧长对夫人尊称为温柔,连现在的白鲸也是这样不约而同的赞誉,你真是太温柔了,我看还得加上一个词。温楼咬着嘴唇,轻轻问,叫什么?白鲸说:能干!温楼把脸别过,说,你错了,我一点都不温柔,哪来能干。
有个叫高哨的人,在温楼最年轻最美好的时候叫温柔:苹果绿。那时高哨身边有玫瑰红。高哨很会重复句子,虽然是故意的,在提醒或者加重语气,温楼觉得不说他胡话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了。高哨说过哪个幸福的人娶到你?高哨还说,你在40岁前会有情感上的出位,是心灵还是什么我不好说,你其实蛮痛苦的。听这话的当儿,温楼好象没往心里去,现在似乎应验了。
嫁了个比自己年长10岁的退伍军人,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温楼不反对也不支持。她总是这样关键时刻抓不住,不过会喝酒抽烟的剧长真是有官运的,一路飚升,从小地方到大都市,温楼是做梦也不曾想过。温楼有很好的口碑:不参政,不多事。在外又落得一个:剧长夫人好美貌好温柔啊!
温楼有一个痛是不会孕育孩子,这秘密就剧长和温楼的妈妈知道。温楼吃过多少药,打过多少针,动过多少手术,做过多少量体温的记录,温楼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回忆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而且都相当遥远。温楼也问过剧长,为什么一定是我的问题,你能保证?剧长很宽容地应诺,是的是的,我也会去检查检查,不怪你,你不要有包袱。
后来不知道是谁给出的馊主意,安排温楼住到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去,对外声称怀孕了,等事先寻得的私生女呱呱落地,温楼头包花巾回来了。女儿很漂亮,都说像剧长又像温楼,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活脱脱的一个画中小美人。温楼在给女儿喂奶粉时也会作这样的奇想,这样的瞒天过海也可以?温楼不止一次在女儿的脸上寻找剧长的影子,每次都不得不半途而废,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而且是常常,是出现了问题吗。温楼有太多的时间无思乱想,剧长总是很忙,女儿上学了,自己的工作清闲,更要紧的是周围有了一个叫白鲸的年轻人。
做剧长夫人,外表看看很荣耀很风光,其实要做好很不容易。温楼得常常买服装饰品,要跟剧长出去应酬,不能给剧长丢脸。不说话人家会当你不懂情理,高傲;说多了又觉得你浅薄,不得体。为此温楼只好选择微笑,温楼这些年也在学习,政治上、业务上,在剧长出差的日子,自己看看书,上上网,也算接受新鲜事物,也是要强和进步。
女儿和温楼不怎么亲近,温楼无论怎么待她,相互总隔着一截距离。温楼就想,是隔着一座山吧。女儿不活泼,不聪明,只长一张花瓶似的脸,书读不好,钞票也不会计算,这种痛让温楼气恼,想揭开伤疤。温楼问局长,我们可不可以调查一下女儿的爸爸妈妈,人品啊,家庭背景啊?剧长现在已经戒掉烟酒,贪杯误事,幸好没降职,调了调岗位,结果越调越好;还割了半只胃,送进来的礼品可以开一个小超市。不过温楼也常常不小心丢了皮夹,内有银行卡,贵宾卡,优惠券等等温楼总是一笔糊涂帐。有次家里突然停水,搞卫生的阿姨正在冲厕所,手也没法洗,剧长就拎起一桶纯净水,替阿姨解决燃眉之急。其实一家3口都是活宝贝。
衣食无忧,夏天北上哈尔滨避暑;春节奔赴海南寻春,秋天赶往新疆,春天不是去香港就是新马泰,温楼的日子过得真是一般平民百姓无法想象的,可她也很不甘,也叹息,也觉得画地成牢,像捆绑了双手,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惜不能自由飞翔。
和剧长的谈点、兴趣越来越少,剧长不是忙就是累,女儿不是成绩下降就是讨钱。剧长叫温楼学开车,要么去打牌。温楼讨厌麻将扑克,至于车子,好象也不怎么喜欢,一直在拖。终于去了,碰到了令自己心动得暗暗欣喜的白鲸。白鲸比温楼要小得多,温楼喜欢他是当他小弟弟看的。白鲸是那种很讨女人喜欢的男子,主动、热情,会说会献殷勤,而且不惹人生厌。在剧长面前,温楼尽管被宠,但由于剧长的不断晋升,温楼还是一个仆人和陪衬的角色,这样一对比,温楼觉得自己也应该渴望得到这样的看重和抬举。
白鲸在和温楼相熟后开玩笑,脸红了吧。也会在下雨天,共同举一把伞,白鲸顺势轻拦温楼的腰。温楼说,你戴吧,我用包遮在头上。白鲸就一把拽住温楼的衣服,用带点激将的口气问,怎么了,怎么不大方啊?
白鲸很高,有185吧,温楼常常仰视他的海拔,却从来不问。
温楼比较虚荣,骨子里的虚荣。谈对象时候没直接的说出来是觉得羞于出口,结果就蹉跎了,成了心结。剧长穿上皮鞋刚刚满170,而温楼自己则有165,同剧长走一起没有高低之分。剧长没什么文化,温楼一直这样以为,这社会可能就是专为剧长准备空位的,比他有知识有能力有后台的多的是,为什么剧长就一路绿灯。剧长不是背大刀的人,也不是出谋划策的人,不是忠心耿耿,也不算过河拆桥,实在是一个很普通的货色。白鲸是高材生,学校里应该也是风云人物,但走向社会,不行的,一埋就是6年,什么也没混出来,连婚都没结一次。
说家世,白鲸在电话那端,温楼很认真的在听。刚开始温楼是想通过一些关系帮帮白鲸的,怕白鲸推却,不敢尝试。倒是在吹剧长的枕头风时透露过有这样一位朋友的朋友,学国际贸易,会开车。剧长习惯这样的敷衍,好吧,看看再说。一看就看到遥遥无期。
喜欢白鲸的谈吐,观念很新,口气里透着尊重和商量,也不乏调皮。喜欢和白鲸在林荫小道上漫步,说一些风趣幽默的话,旁人的眼光让温楼自信,继而飘飘然;喜欢和白鲸用邮件联络,白净会说喜欢温楼温楼我喜欢。喜欢白鲸的胡闹,想我了吗。温楼当然说,我怎么可能想你了。你猜白鲸怎么死皮赖脸厚颜无耻,那我是想你了呀。温楼骂了,混帐。
剧长去京城学习了,温楼无所事事,先给剧长问候,然后给白鲸电话。白鲸的办公室有几个哥们,所以温楼打他的手机,温楼自己也不相信,有这么多的废话,总有几个小时好扯。白鲸那边有事情,温楼听到感觉到就停下。过会白鲸打过来,问说哪了,温楼说我也忘记了,其实他们从来没一个预定的话题,海阔天空畅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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