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薇阁

伊人·薇阁

泼泼小说2025-11-24 07:35:43
夜晚的凝噎街,总是歌舞升平。灯火阑珊,烛光摇曳,洛阳楼总是充当着凝噎街的招牌。挂着红灯笼的洛阳楼前,总会有几个颇有风韵的姑娘在招揽客人。来洛阳楼的客人们,无不腰缠万贯。在凝噎街上,随处可见这些腰缠万贯
夜晚的凝噎街,总是歌舞升平。灯火阑珊,烛光摇曳,洛阳楼总是充当着凝噎街的招牌。挂着红灯笼的洛阳楼前,总会有几个颇有风韵的姑娘在招揽客人。来洛阳楼的客人们,无不腰缠万贯。在凝噎街上,随处可见这些腰缠万贯的人在路边乞讨回家的盘缠。洛阳楼就会死这样,凝噎街就是这样,让你富贵缠身而来,一贫如洗而归。
“这些有钱的大爷,公子们明知道自己可能会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却任然要来洛阳楼寻找快乐,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位长相英俊的公子问身后的随从。
“唷,这位公子!这是什么话?你想知道为什么,进来我们洛阳楼看看不就行了!”听见了这青楼独有的声音,公子方才看见自己早已站在洛阳楼门前,而那刺耳的声音就是从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嘴里发出来的。
公子向里面望了望,门前种着桃花,洛阳楼里面的情景正好被这盛开的桃花给挡住了。只见得桃花隐约后的朦胧景象。
公子正要走近洛阳楼,便被身后的随从给挡住了,“公子,这……”公子立马明白了下人的意思,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微笑着说:“不妨进去看看。放心。”说完便走近洛阳楼。
真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楼,规模可不小。所谓的院子,不如说是一片桃林。穿过这片桃林,便是大堂了。正中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周围被水围住,在舞台的后面,不知是假山还是真正的岩石,缝隙处流出潺潺细流,想必那正是水之源头了。而周围的楼阁,则仿佛是崁合在石壁间,浑然天成。这所谓的洛阳楼,原来是如此恢弘,把本是阻碍的山体和这格调优雅的亭台楼阁结合得如此完美。
公子谢绝了前来招呼客人的姑娘,让龟奴带到了楼上的雅座。龟奴给公子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退在一旁等候吩咐。
“今天有什么好节目没有?”公子问了问退在一旁的龟奴。“今天正是本楼的招牌姑娘薇阁见客表演的时辰所在。”
“薇阁?”公子转过头问身后的随从,“你有听过吗?”随从俯下身,贴在公子耳旁轻声地回答,“回公子,薇阁是洛阳楼的头牌,人说是貌若天仙,十分之美丽。”
这是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薇阁出来了”,整个洛阳楼便安静了下来。舞台周围的线帘纱帐也缓缓地放了下来,此时,舞台周围也响起优雅的琴声。伴着琴声,一位女子身着一袭青衣走了出来,曼妙的身材,隔着纱帐更显得阿罗多姿。她走到舞台中央,坐在那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琴边,安静得抚起了琴。
众人看得如痴如梦,公子也不由得惊呆了。想自己也算是见过众多美人了,可又有哪一个有台上这可怜的人儿的清丽脱俗呢?也对,薇阁在这洛阳楼就像是花儿中的牡丹,鸟儿中的凤凰,恐怕不只是在洛阳楼吧,恐怕这天下的女子见了薇阁都会自叹不如吧。
“竟没有想到,这貌若天仙的女子竟藏在这烟花之地!”公子转过身对身后的龟奴说,“敢问这位薇阁姑娘是否见客啊?”龟奴一听,不敢擅作主张,说道:“公子,这薇阁姑娘是我们洛阳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你若要薇阁姑娘出来见客,怕是难啊。”
“我们公子要见,岂有不见之理。”公子的随从走到龟奴面前,塞给他一锭银子。龟奴见了银子,也好说话了,对公子说道:“公子,不是我不帮忙,是不知道薇阁姑娘肯不肯。待我问过七妈妈后,再做定夺。”
“那多谢了。”公子见龟奴答应通融,也喜上眉梢。
过了不久,便见一个穿着红衫的女子,虽然脸上的皱纹显示了她的年龄着实不小,但也是风韵犹存啊。想必这就是七妈妈了。“这位公子,”那女子走到公子桌前坐下,“是你想见薇阁吧!”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隔着这帷帐见到薇阁姑娘美貌,想要细看姑娘的芳容。”公子彬彬有礼地说。
“公子,看你长得俊朗清秀,穿着华丽,想必来头不小,我也不敢得罪。只是这薇阁她不肯见客。你也知道,我这洛阳楼的姑娘,我哪一个不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更别说薇阁这棵摇钱树了。我这女儿薇阁生来清秀,长得是比那仙女还俊,确凿给我找来了不少生意。可她从小便习得那什么叫做三贞九烈,是死活不肯接客。我也是磨破了嘴皮才劝得她出来表演。今天公子要见薇阁,怕是……”
“哦,我明白。”说着,公子便招呼随从给七妈妈塞了一大把银票。七妈妈看这些银票,少说就有几万两,便眉开眼笑地说:“好,我可以带你见薇阁,至于你们能不能聊得来,就得看你自己了。”说完便带着公子绕到后院,边走边对公子说,“薇阁的院子就在那边。”
此时薇阁已演奏完毕,回来了。七妈妈见薇阁回来也匆匆走了。公子招呼了自己的随从回去,独自一人走到了院子深处。院子里满是梨花。公子坐在姑娘门口的石凳上,见到薇阁姑娘向自己这边徐徐走来,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等到薇阁走到门口,见这里坐了一位公子,着实吓了一大跳,“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见姑娘问话,忙站起来,鞠了一躬,道:“姑娘莫慌。小生是见这里有一个院子种满了梨花,想到外面尽是桃花,一时不解,才冒昧进入院子。小生不知是姑娘的院子,打搅了姑娘,还望恕罪。”
“哼,又是一个。”薇阁冷眼看了一下公子,不屑的说。
“什么意思?还望姑娘说明。”公子不知薇阁的意思,又鞠了一躬,问道。
“难道不是吗?明知道是我的院子,故意进来,还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向你们这样来套近乎的公子哥儿,我见得多了。”薇阁转身欲走进小楼。
“姑娘措意了。”公子见薇阁几欲先走,忙说道,“小生确实是被七妈妈安排进来了,刚刚没有明说,是怕姑娘生七妈妈的气。没想到恼怒了姑娘……”
还没有等到公子说完,薇阁已经走进了小楼,不见踪影。
公子站在门外,大声说道,“薇阁姑娘,小生张宁。希望姑娘快些消气,好与姑娘相识。若姑娘不出来,小生就在门外候着,不回去了。”公子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转身便走。此时薇阁把窗户开了一小口,见了张公子的背影,冷笑道:“还说在门外候着,现在就走了。没有诚意的臭男人。”
薇阁关了窗户,张生亦走到了院口,想到自己说要一直等薇阁出来,现在走了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诚意吗?想到这里,张生又往回走,到石凳上坐下。
夜晚的风总是那么刺骨,即使是在温暖的春天。张生也被这夜晚寒冷的风给吹醒了。张生见头上月正明朗,看见薇阁房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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