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春年少
在我发现自己分不清蓝和绿是在十二岁那年我即将小学毕业,小学的课本上只是这样告诉我这个懵懂的孩子:可爱的小草是绿色的,无边无际的天空是蓝色的。那些填词造句没出过什么错,也没弄过什么笑话,非要坚持说天空是
在我发现自己分不清蓝和绿是在十二岁那年我即将小学毕业,小学的课本上只是这样告诉我这个懵懂的孩子:可爱的小草是绿色的,无边无际的天空是蓝色的。那些填词造句没出过什么错,也没弄过什么笑话,非要坚持说天空是绿色的,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到了可说出来的年纪,却被嘲笑了一番,“泛蓝派”还是“泛绿派”我都不能参与,无论是什么鲜明色彩的旗帜,分不出来会导致政治问题,着实吓了一回,我还是个三好学生呢,没事的时候看看天空的蓝,对着小草的绿发发呆,可有一天突然想我只身在此片小小的土地上,这样的国家大事除了与考试有关与我何干呢?只要我不是反动派拥护祖国的大好河山统一分不清楚又如何呢?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是不?似乎是恍然大悟。这边的历史课还没到下课的时间点上,只见文晓依然在政治课堂上画着他的卡通素描,依然肆无忌惮的把我的白色茉莉香味的橡皮用的黑兮兮似浓浓的烟熏,依然不知天高地厚的用不屑的语气不皱眉头地说,你压根就是没事找事,分清楚那个什么党派干嘛,不好好听课的课代表同学?!我亦用不屑的语气回敬他:这是历史课,你干嘛看政治书?小心得罪了老师,有你的好果子吃。而且,你画的这个人物似乎太凶悍了,你看,面部都扭曲成这样,跟你真像。你懂啥,这叫明暗线。文晓一向都和我对着干,我是历史课代表,既然作为我的同桌上课不仅不认真,而且极度不认真。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一次这样了,不过突然有个想法,要不要和他来个交易呢。什么交易啊?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我可不干。想干也干不了。
这倒不会!看你老这模样就只能做个被人随意欺负的文弱书生。
好,说吧。你老人家毕竟是课代表,我的作业完成度还掌握在你手中呢。
我要学素描。你的作业我偶尔会让你过关的。你懂的。
你这是强权政策啊,没想到,看似文静又有点男子气概的课代表同学居然是这般人物呢。文晓一脸的鄙视表情,恨不得要让全班人知道我有个祸国殃民的天大阴谋似的。
你说干不干呢?痛快点。我这可是给你机会,别人我还懒得搭理呢。
恩,容我考虑一秒钟。这丫真欠揍的,话说外号叫小文文已经很女生了,连长相也颇似范冰冰,真不知你何时才有点男子气概!
好,成交!果然干脆,这一计用的还行吧,为什么说用计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这个画像,关键在于空间塑造,简单的来说,就是明暗色调和整体的空间感。你说,这样不行,要有质感,就像陶瓷有光滑坚硬的质感,海绵有柔软粗糙的质感。你又说,这样不行,这个转折交界线要上调子,要有这种颜色的搭配才有立体感。这么复杂啊?达芬奇的鸡蛋就是这么画的,你就先画画黑板擦吧。真浪费了我这些白净的纸,上蓝色还是上绿色格调?能不能换成红色的?这个我最认识也最熟悉。文同学仰天长叹苍天还恨不得沾亲带故的带上大地母亲,你就不能用美感去想象这一片海与天浑然一体的画面感还有水光粼粼的动态,课代表同学?
你再说,再说的话,我把课代表给辞了,行不行?!我怒发冲冠的时候找不着调的像是在无理取闹。
行啊,哦,不行。我这都付出了,你要兑现承诺的吧。嘿嘿嘿。这次的历史练习册我可是一个没填哦,你看怎么办呢?文晓再善良温婉的长相也掩饰不了他这回狡黠的眼神,用他的话说,人嘛,要看开一点了,凡事呢,没有绝对的。你这泼猴港台剧看多了吧。
我早就知道你这小子偷懒成性了。给,拿去借鉴一下吧,回头尽快还我。
十分感谢,感激涕零啊。他表演的功夫真是恰到好处的给我一个台阶下来然后晃悠悠的收拾起书桌赶往撩人胃口的食堂抢饭去了。话说,为什么每一座教书育人的圣地都住着一批饿狼呢,还不分性别,每个女孩也都是填饱了肚子才有想要当上公主的欲望,至于文晓小朋友为什么不钟情于这种在波涛汹涌的人潮中获得胜利的感觉倒是百思不得其解。
文晓的文科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三,大家甚是奇怪这样不做习题,不背历史政治事件名词的人怎么会每每考试一点都不输阵仗呢。和他做了一学期的同桌,接触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过目不忘的天才。他用心记住的东西一遍就能写满试卷,偶尔也会给老师们点惊喜:这道题出的很有问题,拒绝回答。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绘画,除了绘画还有一样就是嘲笑我这“死板读书”的好孩子。好孩子也是不容易做的,要成绩好,对人也要好,特别是对文晓这样无可救药的同学,作为历史课代表的我的同桌,居然正大光明的不买我的帐!生气?!那倒不必了,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所以,即便文晓同学再怎么不听课我也会笑脸相迎,将好同桌的关系进行到底。
给,借鉴完毕。不过,有些题目你回答的有点不对哦,很没有水准的。个人看法,纯属个人看法。这个人,不多说了,慢慢看就会了解各种脾气的。
什么叫没水准?给你看,还挑三拣四的不成。我这又不是标准答案!
你看,这一题,呐,还有这个呢,明明是两个性质不同的问题你却回答相同的内容,这叫好比碗和杯子,虽都是静物但是画法却有着根本的区别——看样子又要给我上专业知识课程了,真难为文老师这么费心教我,不过咱打住好吧,要上课了。不许画东西了,你不知道是上次你把老师画成那个样子,真是笑死人了,我还要听课呢,小文文同学!
文晓一贯是不许我喊他小文文,那是他小时候爸妈喊的,把他当女孩子养。现在长成16岁的小伙子了,当然要是好汉不提年少之事了,不然的话他会生气的,话说后果很严重。
我听了这句话之后很认真的问他怎么个严重法。他就一脸甩到贴有爱因斯坦名言的白色的墙壁那边去,不再理睬我,这漠然回莔的神情真如小女子一般不可救药也。
那年,我们刚上高一,还没到分文理科的时候。那年,我选择了物理化,而他执着于他的绘画进了艺术班。
分班了之后我不再是课代表,身边也都是些不熟悉的面孔,渐渐的发现再也没机会跟他学绘画,那时候的我还是只会画个他天天喝水的飘散着茉莉气息的水杯,还有熟悉的任劳任怨的黑板擦,那些我想象的红色的天空和一片彤红的阳光终究没画成功。他总说你是梵高吗?干嘛非要上炫彩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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