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旅馆
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家里有父母,还有哥哥和一位漂亮伶俐的妹妹。可是自从我么兄妹三人各自奔赴祖国南北,相隔数千里之遥后,这个完整的家庭就只能在偶尔的过年才能完整,距离生生将一个完美的家庭支得四散开去。在
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家里有父母,还有哥哥和一位漂亮伶俐的妹妹。可是自从我么兄妹三人各自奔赴祖国南北,相隔数千里之遥后,这个完整的家庭就只能在偶尔的过年才能完整,距离生生将一个完美的家庭支得四散开去。在高中以前我们兄妹几个都在附近上学,早、午饭和晚饭都在家里吃,所以家的感觉在哪个时候特别浓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甚至打打闹闹;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共同承担和分享家里的大小事情。
最惬意,也最让人怀念的就是母亲的呼唤,每天早上赖在床上不起来,非得让母亲叫上七八遍,才懒懒地从被窝钻出来,然后伸个舒服的懒腰,望着嗔怒的母亲,带着嬉皮笑脸,问道:妈,有什么好吃的?
妈妈就是一座鲜活的生物钟,那时间绝对准确,不用电,不用上发条,每天准准的,吃饭,上学,干活,那样都耽误不了。现在就只能听着一遍又一遍枯燥的铃声起床了。
我在家的时候,做饭是我的拿手好戏,说句骄傲的话,我做的饭是家里最好吃的。其实妈妈本来做的饭也很好吃,可是家里有三个孩子要上学,她要操持家务,还要忙田里的庄稼,每当忙完农活的时候,已经累得只想躺着睡个好觉了。哥哥年长,就帮着做些农活;妹妹还小,是个女孩子没有力气,就在家里帮我打下手;我呢,中间,不大不小,够得着锅沿,摸得着案板,拿得起菜刀,所以就当起了家里伙夫;还别说,我这个人做得饭很合大家口味,因为我个人对吃比较挑剔一些,因而他们的口味就跟着我沾光了,嘿嘿,说起来还挺自豪的。不觉中我就成了大厨的!
自从我上了高中,这个大厨的职务就被削弱了很多,因为要住校;不过还有星期天和寒暑假,每当放假的时候,我刚走到村口,村里的邻居们就笑着说:看,大厨回来了!
到了大学,就只能每个月末和寒暑假回家了。工作了,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一趟而且只有那么几天,家里此时就像是休闲度假的旅馆。我想应该有很多人有这样的遭遇吧。
我是个家庭观念比较强的人,喜欢一个大的家庭,围坐在桌子上吃饭,可以在一起谈笑风生,无拘无束。所以每每看到电视里演绎那些胡同里四合院的家庭剧集时,我都是那么认真,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感受同命运,共呼吸的小四合院大家庭的温馨和惬意。
无情的距离将我和老家分隔在祖国的东西千里之遥,只有无线电才能及时传递家庭成员彼此的心声,可是看不到彼此的脸庞,就总是在慨叹距离的无情。
自从上了大学,我的土地就被剥夺了,然后给了个城市户口,近十年了,并没有切身感受到城市户口带来的效益,然而只是在每次回家的时候,老是感觉家里的粮仓少了很多粮食。现在要回到农民的身份,要回被剥夺的土地,和家人共同经营那片熟悉的土地,恐怕只有被灌之于“不”了。
我渴望土地,渴望作新时代的农民,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而是让科技走在田间地头。
我喜欢呼吸没有粉尘和油烟污染的空气,喜欢吐纳泥土的芬芳,更加喜欢一场雨过后天际间那种格外的清新自然。喜欢春天里绿油油一望无际的麦田,更加喜欢正夏那一片片金黄色的麦地在暖风中轻轻摇曳,送来阵阵收获的清香。喜欢在在粉红的桃花海洋里游荡,更加陶醉于雪白梨花的冰心玉洁般美丽,由衷喜欢一树槐花的清香引来蝶蜂飞舞。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这么惬意再现。
这一切的一切,自从踏上了东去的列车,就被政府宣布收回了,每每在一片灰色的冬季回到昔日的土地,感受到的只有枯燥和憔悴。也就只有在看到久违亲人的熟悉面孔,心情才回转愉快和温暖。
曾几何时,在外出差或者游玩,住着旅店,短暂的停留之际,就在想像着和疑惑着,为何家里竟然和旅馆有些许类似,都是短暂的停留。不同的是,家庭之间没有那种赤裸的金钱交易和简单的对白,有的是问寒嘘暖和无私的关爱。
很久以前还不怎么喜欢和感受得到《常回家看看》的魅力所在,只是无形中感觉唱得有些没劲,呵呵,没劲,自从离家若干年后,才又回想起这首歌,常常私底下哼唱,却不敢在KTV发挥。
口号里经常出现的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出口是那么有力,可是落地时却是那么悄然无声。话又说回来,家之不兴,何以兴国?
我们在若干年前那种因建设四化而四处为家的精神俨然不在,只是那种为了金钱的诱惑而四处飘荡的感觉,旅馆和出租屋比起家庭倒是多了更多相处的时间,家庭观念似乎就在驱利中淡化了。孔雀东南飞,缘何,只为了多收那么三五斗。
多么希望家庭能够和旅馆永远决裂,家庭就是家庭,心永远驻留的港湾。只要用心经营,就能使得家庭更加温馨可靠,不信的话,常回家看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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