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近绩溪上庄(五)
外婆的娘家位于上庄不远处的石家村。因全村居民皆姓石,故名由此而来,因该村地处旺山麓,也称旺山村。全村道路分为三条经线、五条纬线,错落有致,道道相通,整个村庄的布局如一个棋盘,因此被称为“棋盘上的村庄”
外婆的娘家位于上庄不远处的石家村。因全村居民皆姓石,故名由此而来,因该村地处旺山麓,也称旺山村。全村道路分为三条经线、五条纬线,错落有致,道道相通,整个村庄的布局如一个棋盘,因此被称为“棋盘上的村庄”。石家村始建于明代,是北宋开国元勋石守信的后裔到此落户建村。当年石守信与赵匡胤交情很深,结为棋友,所以棋盘村的后人们在建村时就以房屋、街道、溪流为元素建成纵横有序、方正整齐的棋盘式村庄。后又因石家在清朝失去了自己曾有的地位,所以村口的魁星阁在建造时还蕴含了“反清复明”的意义。
走进村子,一方碧绿的池塘在白墙黑瓦的映衬下鲜活地跳入我的眼里。池塘里有一个按照石守信帅印的比例扩筑的印墩,印墩上的古柏象征着印柄。印墩在一塘碧水间显出它的威严和力量,而塘里的白色的鸭子则悠闲地游来游去,似给这一池碧水注入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石家村是以村正中的石氏宗祠——“帅府”为中轴线,左右对称。“帅府”与一幢幢象征着“士、相、马、车”的民居,一字排列在棋盘底端边线上。
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冲刷,又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侵噬,现在的石氏宗祠——“帅府”早已坍塌,惟有那残亘断壁的废墟在轻轻地对我们讲述着它的历史。
村内每条街巷的两端均筑有闸门,巷路尽头皆设弄门,夜晚关闭,宛若一城堡。
在我妈的记忆里,一直把外婆娘家门前那棵很大很大的石榴树的画面清晰地珍藏着。我过去天真地以为,找到石榴树也就找到外婆娘家了。我径直往前走,突然间,一树火红火红的大石榴敲打起我的眼帘。一阵惊喜涌上心头,激动地叫出了声来“外婆娘家终于到了。”
可是身边的舅舅却平静地告诉我不愿听到的三个字,“这不是。”
路边有家外观既古老又考究的门楼拽住我的目光。见大门虚掩着,于是上庄舅舅就推门问路,这家男主人很随意地回答。当我也跨入这户人家时,那古宅透过墙上那一幅幅传神的字画,传递出一股浓厚的文化气息。
我抬头细观支撑大梁。梁的立柱上装有雕刻精致的狮撑,每个狮撑都刻有母狮一头,幼狮数头,母狮脚踏雕空的圆球呈“狮子滚球”状。
栩栩如生,维妙维肖,让我们啧啧称奇。
因是“私闯民宅”这家女主人从边门走出,用一种紧张而又怀疑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我们。上庄舅舅走上前去向她说明来意,我突然发现女主人的表情发生了奇怪而又微妙的变化,似有什么重大发现。见她指着上庄舅舅,迟疑而又缓慢地一个一个字吐出上庄舅舅的名字。我心想,怎么这么巧,“私闯民宅”竟然也能撞见半个多世纪前的老同学。只见上庄舅舅也兴奋地叫出声来“你不就是我小学的同学嘛!”“是啊,是啊”二个人便一起跌入短暂的小学阶段的回忆里。他们俩的脸上都洋溢起儿童般灿烂的微笑。
上庄舅舅和老同学意外相见,把在场所有人的距离一下子都拉近了。这家女主人也就自然而然地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起她家老宅的经历来了,这才知道座老宅已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了,在这里生活过不知有几代人了。这对老夫妻是退休回来安度晚年的。因为这有山有水,又清静、又闲适,远离城市的喧哗和浮躁,所以退休后在这里安享晚年,那里可真是个神仙住的地方。
我为今天的意外而感到高兴,上庄舅舅和他小学的同学更为今天的意外感到兴奋和激动。
我想,也许我们推开石头村每扇虚掩的木门,都可能会遇到抑或是亲朋,抑或又是旧友。这可是缘自于这浓浓的乡音,更可能缘自于流淌在我们血液中的那个叫做故乡的乡情的牵引吧。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探寻外婆娘家的老宅。
外婆娘家门前的那棵石榴树,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没有踪影。门上的大锁,锁住了老宅的过去和现在。这里早已是人去房空,只有门楼顶,瓦片的夹缝中生长出来的那棵小树,在风中轻轻摇曵着,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热情地问候着我们远到而来的后人们,又似在对我们轻轻地承诺着,承诺着它会一直站在门楼顶上,忠实地替主人守好大门。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探寻外婆娘家的老宅。
外婆娘家门前的那棵石榴树,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没有踪影。门上的大锁,锁住了老宅的过去和现在。这里早已是人去房空,只有门楼顶,瓦片的夹缝中生长出来的那棵小树,在风中轻轻摇曵着,以一种主人的姿态,热情地问候着我们远到而来的后人们,又似在对我们轻轻地承诺着,承诺着它会一直站在门楼顶上,忠实地替主人守好大门。
想拍张外婆娘家大门前的全景,只苦于徽式建筑宅深巷窄,找不到足够的宽敞空间,以记录下门前的全景。因此只能遗憾地留下局部的画面。渐渐地这画面在我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我仿佛看到外婆正面带微笑地从娘家门里飘然若仙般地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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