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心绪

那时心绪

炊臼之戚散文2025-10-17 18:11:48
一直到了周四,我才渐渐恢复。不再像之前那样疲惫,也不再困乏,不再好像每天都饿着肚子——这些症状都只因为我们又去了海边,去那游泳。似乎每周外出,总会留下或轻或重的后遗。仿佛上次,就当去看海了吧,却丝毫没
一直到了周四,我才渐渐恢复。不再像之前那样疲惫,也不再困乏,不再好像每天都饿着肚子——这些症状都只因为我们又去了海边,去那游泳。
似乎每周外出,总会留下或轻或重的后遗。仿佛上次,就当去看海了吧,却丝毫没能领略到海景的旖旎,倒是回家后的高烧给了我深刻的印象。
我一直强调自己身体好好,极少感冒,发烧更是屈指可数,可是那天自海边回来却一直感觉头疼。最初我只当没事一般过了一天,第二天大约已深感不适了,就向宋金刚说起这事。
大约是发烧了,拿温度计测一下体温,38。5。难怪会头疼的厉害,终于找到了原因。可是我不想吃药,更不想打针,尽管宋金刚看了结果已经激动的立刻要带我去医院了。我想等等吧,无缘无故体温怎么就这么高了呢,那我也可以等它不知不觉再回到自然水平——的确不喜欢打针。我在心里盘算着,晚一点一定会自己好起来的,我相信自己极强的抗病毒能力。
虽然很有点不舒服,但比起吃药打针我还是愿意头疼下去。如果没有宋金刚大约就没有那么多故事了,我们在对待生病的问题上发生了严重分歧。最初我是拖延时间,上午量了体温,那到下午如果还不降下来再去看医生吧,宋金刚虽不乐意却也妥协了。我还坚信着好与不好只是时间问题,却不想午饭之后还是令人沮丧的38。5。如果有纵容我的话,也已经过了整整一个上午,风水轮流转,现在应该听取宋金刚的意见老实去医院看病了。
即使不喜欢打针吧,可对于20多岁的我来说去看医生也不会是太恐怖的事情,但那天我却莫名紧张。再央求一下,总可以避免去医院的,我想。只要宋金刚答应就一切OK。可是不论我怎么解释,他却像变了个人一般根本不加理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打针。我不甘着,更多的是一上午的提心吊胆,医院去与不去就命悬在宋金刚的一念之间。时而他会迁就我,不着急催我去医院,时而又会坚持自己的意见,硬要带我出去。除了头疼,大约一上午我的神经就在他的脸色间弹来跳去。所以我也时而紧张,时而松一口气的,如此频繁的情绪起伏,可能我会病的更严重了。
虽然心力疲惫着,我还是需要讨好宋金刚,那是我逃避医生的希望。所以当我最终被带进医院,听见导医台的小姐说到“挂号费2。5元”的时候,所有努力宣告失败的落寞就转化成了愤怒。我不要打针,我不打针!挣扎着从门诊跑了出来,宋金刚大约也气坏了,我们就顺势在医院门前吵了起来。
我当然明白他是很关心我才坚持带我来医院,可是在反复的希望失望再希望之后,当发现结果还是得打针,我只感到很少有的失落,之前极力的讨好都浪费了。会有一种感觉叫恼羞成怒?我当时能想到的就是武力暴动,和颜悦色的上书既然起不了作用那就用最不理智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吧。
现在想想都奇怪,只是打一针罢了,犯得着我们为这件事一天吵上四次。还是在我很单薄的时候,有力气吵架倒不如安静的听听医生的话。总之当时就是激动,事过之后无法理解的激动。
两人都生气着回到家里,一屋子的人都劝我简单的打一针,病就好了,何乐而不为?我被彻底孤立了,大约整个天都是黑的,找不到一个能为我讲话的人。众怒难犯,虽然之前已吵过架,现在折回医院就是承认自己刚刚的一番无理。可是现在也照顾不了脸面了,我只好乖乖认错,再次出门。
第二次的风波是因医院不合理的收费引起,我虽不是专家,可也看得出其中明显的猫腻。我们不怕麻烦的劳请医生解释了她到底开的哪些药,为什么会贵到这么离谱的程度。四十多岁的女医生一番胡言乱语,我也还正气盛着,更主要还是不乐意打针,所以刚好找到理由啦。质问了医院,和宋金刚一块义愤了一番,我就得意的准备回家了。打针当然是没有的事,我可不能眼睁着看他们胡作非为。而宋金刚却不这么想,他坚持身体要紧,且不论有没有乱收费,也不管乱的是不是离谱,先打一针再回家。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力交瘁,原以为可以回家休息了,名正言顺的。却又被拦了下来,现在什么也不想理论,只想着快一些解决问题。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吵架吧,吵上一分钟,他就不再理我,我就可以回家啦。不明白心里是悲哀抑或喜悦,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吵了起来。
真的对不起宋金刚,即便我当时生气到不行,也一直想着是自己不对。和他吵架,只是疲惫之极最简便的解决办法,因为吵过之后我们可以安静。可是真正想说的是抱歉,我当然能想到他因为关心我反而被我吵的委屈。对不起,或者生病了真的会影响心情,希望他不要因此生气。
稍微平静之后我也立即和宋金刚道歉,如果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们就不至于吵开。可是在我最烦躁的时候,他深切的关心没能换来一句感激,反倒是自己的一番好意被人打翻的委屈。能想到他难过的心情,我真诚的说着抱歉,他也笑笑再好脾气的说,我怎么会跟你生气?但我知道这样一定有让他伤心。
如果一次讲和可以抑制下一次大声的脱口而出,我们也不会再吵第三次,第四次。
没能打针,我们先买了退烧片。或者再换一家医院吧,可是好歹也要先回家休息一下。我只是不作声的躺在地板上看报纸,宋金刚又一次不计前嫌的帮我铺床,若在平时我一定会很感激。难得他不跟我生气,又难得他照顾我这么贴心。刚刚缓和了一点情绪,却听着宋金刚在卧室里讲着要帮我拿下凉席。不用了吧,我说,医生讲啦,铺一张床单在上面,只要睡的不太凉就可以。“不行!”我的话刚出口就被他义正严词的否决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虽不勉强我打针了,但一定要好好养息,怎么还能做那些对身体恢复不利的事情,比如睡冷冷的凉席。可是也要想想那是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闷热的屋子里“不准我吹电扇,不准我睡凉席,还要盖上被子,要热死我啊!”不知哪来这么高涨的情绪,我一时激动就大声的吼了起来。一番叫嚷之后,屋子顿时陷入沉寂。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呼吸着周围几乎要凝固的空气,我才忽然觉悟到:我是不是太过分?别人三番五次迁就自己,不惜挨骂仍然关心自己,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争吵,这就是我所给予他人的感激?
连自己也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悔意。宋金刚站在原地静默了好久,闹了一天,他也累了吧。那时的心情一定是无奈:我重重的病着,他没办法和我生气,也不能和我吵。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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