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的Guitar,Nancy的耳坠

芷儿的Guitar,Nancy的耳坠

鹤屏小说2025-12-11 19:46:59
有天晚上贪了会网,为了一个自己欣赏的已然飘逝的女人,我从她曾经的爱情和婚姻里读到了些许幸福和不幸,又从她的些许文字里瞥见了被古代文化浸淫的女人们之于现实的若隐若现的矛盾。太多人不懂她,太多人又想读懂她
有天晚上贪了会网,为了一个自己欣赏的已然飘逝的女人,我从她曾经的爱情和婚姻里读到了些许幸福和不幸,又从她的些许文字里瞥见了被古代文化浸淫的女人们之于现实的若隐若现的矛盾。太多人不懂她,太多人又想读懂她。第二天黄昏当我坐在宽屏液晶显示器前,看着自己blog里的那组文章,却无可遏制地想狂饮咖啡,手边书桌的抽屉里塞满了各个厂家出品的速溶咖啡,就是不愿意冲那么一杯,拎起奶油色坤包飞身下楼,在小区边上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听雀巢巧克力咖啡和另一听伯朗蓝山咖啡——就这样一边用吸管啜饮着褐色琼浆一边捕捉着缆线传输来的文字和影像,我有节制地迷醉其中——双眼凝滞的时候,转立阳台,属于既望的朗月星稀已被阵雨冲刷殆尽,无由转思起十里洋场的不夜城,住处对面的璀璨霓虹在思绪里蓦然惊落,已是午夜,小城隐没在零星的玉兰花街灯编织的沉寂里,抬眼远望,却想起杜少陵的两句诗,“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想起Nokia手机里那两个分别题为“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的短信文件夹;想起sinablog里的那一段心情——转眼已到了栀子花落的季节。

我在栀子花香的暗影里回味听装咖啡的气息,常温的咖啡总有些不得意趣,因为神经性的嗜饮并没有在舌尖得到缓解,转身去厨房用电热水壶煮沸了一汪泛着乡愁的清露,倾倒在他人用来品茗的彩绘独放凌霄花的新绿底茶盅里,这套茶具是上次同席慕去宜兴小住时带回的,是昭示席慕曾在我的生命中横亘过的遗迹留存,也是我唯一让他兑现的一个诺言。席慕一直以为我会选那组书竹题诗的浅赭色紫砂壶套装,可席慕他不知道有些东西只能放在心底而不能让它们一并融入生活,如此一来,只能筑就精神和肉身的双重枷锁,布置新家的时候我再也不会想着去照搬全套的明清家具,而只会选择一些简洁的宜家小品,但我会让淘来的雕花铜镜和繁复银饰在梳妆台的一个个小格子里悄然散落;而让朱家的荣华和爱新觉罗家的富贵同着实木的厚重与古朴一起藏在书架上的一摞颜如玉中,偶尔为了解困或消乏我会去主题博物馆与它们零距离地接触。

咖啡的浓香已开始向神经中枢传送着兴奋的因子,为了让香魂留连得亘久一些,我找出母亲陈年洒印牡丹花的白底瓷盘,一一托起杯盏搁在亚麻织就的夏席上,同格扎维埃尔·戈蒂埃一起在上世纪70年代的某个夏日交锋那个“话多的女人”——玛格丽特·杜拉斯——又离不开男人和女人的话题——上帝啊,您饶恕谁呢。可我看不见上帝,我只看见记忆里那一把蒙尘的guitar寂寞地封存在芷儿老相片里书橱的左上角,还有一对明蓝流珠耳坠在Nancy的发间轻摇。

那把老guitar是芷儿前男友政法小杨的,芷儿童年时就离开生她养她的松花江随父母闯荡C城,18岁秘书专科学校毕业后芷儿去了岭南,18岁的芷儿在照片里已不能清涩,我不知道芷儿过去的点点滴滴,直到那一年在西城她与别人合租的复式两居的楼顶,我们一边仰望C城夜空的一隅,一边听着对面一楼的贝斯手男孩轻抚老狼的那首《流浪歌手的情人》,芷儿猛吸指间的纤细型davidoff,我轻声地告诉她少抽些,那时我的南宫还活着,所以当时我并不能明了芷儿在诺大C城夜空下的寂寞。芷儿搬出她与政法小杨的两人小窝时,她只拿了一只半旧床垫;一只八成新的实木摇椅;一个书架,书架上有她的父母返乡养老时留给她的一台80年代产自东瀛的sony组合音响,那晚我们就听着候宝林的相声各自沉默在自己的心思里,那是关于婚姻的一个知名的段子,芷儿有一套完整的候宝林相声集,此外书架上只零星地散落着两本法律专业教材,那是芷儿的遗迹。芷儿和政法小杨是在岭南认识的,芷儿当时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里做着女服务生,纯日式服务,穿着和服描着樱桃小口的芷儿日日穿行在日式榻榻米上,后来政法小杨为了芷儿来到了C城,芷儿也从二八年华走过了许多个春夏秋冬,也在这一年里芷儿认识了记者老唐,老唐一月比小杨虽多挣不了多少,但老唐的户口在N年前他毕业的时候就落在了C城,老唐还有一套他曾供职的单位分给他的老房子。芷儿的胃极其不好,芷儿自己挣的也不能算少,可那都是健康换来的,无休止的加班,挣来的银两全贡献给了房东、打车和维C。芷儿累了,更主要的是芷儿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芷儿搬了出来,没多久政法小杨就独自回了岭南,过了那么几个月,芷儿和老唐在香格里拉附近开了家叫做“烟草美人”的咖啡馆,老唱机里周璇的歌声轻掬墙上烟草广告里美人们的柳腰纤纤时,芷儿就浅笑盈盈地周旋在客人们中间。老唐很疼芷儿,芷儿爱穿印花蓝布的旗袍,老唐去云南时总会买一些上好的布料回来,回到C城立马就送去熟识的唐装店让手工师傅一针一线地给她缝制。我搬家时失落了两张烟草广告画,竟在芷儿咖啡馆的网站上发现了它们,它们贴在了芷儿咖啡馆十里洋场包厢的桃木板上,这两张烟草广告画连那两摞直抵屋顶的时尚杂志本来是要打电话让芷儿打车过来搬走的,因为走得太急,却让芷儿与它们相遇在了故纸堆,不知芷儿如今和老唐领了证没,是否有了爱情的结晶,芷儿啊,你也算我的老大姐了,如果老唐是个好男人呢,就别再游移了吧。

Nancy,是从前的同事。记得她是因为她耳边每天几乎不重样地吊着一串又一串耳坠,Nancy长得其实挺好看,可无依无靠的单身生活让她本来柔媚的脸庞日益地棱角分明。开始,Nancy和我都很不待见对方,她见不得我日日狂饮咖啡,更见不得我天天柔柔的小女人样;我呢,觉得她现实得近乎残忍,她费尽心机地在公司裁员的枪口下挤掉了另一个与我很投缘的女孩。后来,因为她和我住得离公司都不近,去得又都比较早,聊了那么几次前嫌尽皆冰释,我知道她有过一个在三里屯酒吧做鼓手的Ex-BF,她一边想念着那个忧郁的男孩,一边狂乱地做着她的结婚狂,她常常像我前段时间似的会失眠整整一夜,在第二天里捧着熊猫眼姗姗而来,一站定就高声向所有人宣布——她昨晚又失眠了整整一夜,然后整个上午都一声不吭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击打键盘,中午休息时她连午饭都省了,说是为了减肥,然后就独自趴在她的格子间里假寐,快下班的时候,她才猛地叫我那么一声,阿黛!昨儿我干妈给介绍的那个男人我又没看上,人家也是有房有车呀,可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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