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之末,莲花之落
清在沉睡过许久之后,在这个初春终于清醒。崭新的嫩绿荷叶在水中显得格外清爽,清可以幻想着数月后绽放的花朵,伴随着风吹起的涟漪水波,在水中轻飞漫舞,细雨过后,更显娇嫩。六月之末,如此绚烂。清在逃出那个旋涡
清在沉睡过许久之后,在这个初春终于清醒。崭新的嫩绿荷叶在水中显得格外清爽,清可以幻想着数月后绽放的花朵,伴随着风吹起的涟漪水波,在水中轻飞漫舞,细雨过后,更显娇嫩。六月之末,如此绚烂。清在逃出那个旋涡之后,就再也没有停过行走的步履,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低头前行。穿梭于这个凡世,与陌生人擦肩,与朋友擦肩,对于此,他好象已从此消失,没有人再可以记得他的面容。清在逃离那旋涡之后,舍弃了痛楚,却换取了麻木。肮脏的街角,悬浮着大粒粉尘的燥气,在他麻木的脸孔上,看不出与净如井水、凉风飕飕的春日有何种区别。
清在清晨醒来,嬉戏的燕子吵醒他本以沉寂的不会再次清醒的心境,呼吸着清晨特有的气息,薄薄晨雾几欲润泽了他从未曾生出的花蕾。平静的湖水,掠过水面飞舞的燕子,木制的小桥,早起人家的烟囱。清想,我该这样生长,愤怒地生长。
清一直行走,好似一场大的逃亡。不曾看过别人的脸孔,遇事也只是冷眼旁观,或者呼啸而过,一切与他无关。逃亡是最好的选择,在无法面对现实种种,痛彻心扉仍无法来诠释这些种种,当所有尽力之力已出尽已耗尽仍无法挽回这种种后,逃离是最好的结局。可他终究忘了妈妈的叮嘱,望了她无所不至的呵护,他似乎也忘了那两个看过他羞耻可他从不觉得在他们面前得低头的至交,他们曾那般推心置腹,而今,清却独自逃离,从此不再能相见。
清晨,清停留在湖水边,面对愤怒生长的清。思索,沉重地不可承担的思索,想念妈妈在清晨下的青菜鸡蛋面,想念他们俩,想念一句话:我们的一生,能够碰到的在一起相对流泪而不觉得羞耻的人,还会有几个。想念是很沉重的事情,因为不可以是现实,所以会如此之重,得不到的东西让人永久地感觉如此沉重。
清晨,清仍那么生长,愤怒至饥渴,面对着清。看得出自己,沉睡之时,如他那般。风吹雨落,雨中之清,更显娇娆。轻风翻起嫩绿的荷叶,清在微风中尽情欢歌漫舞,全然无视他的存在。
清终于停留。古旧的木屋,简单的装饰,晨起更衣沐浴,夜睡卧看星辰,习惯凝视湖水很久,还有在六月之末即将绽放的莲花。蔚蓝的天空,沉默高远,清也想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哪怕像是被大风吹起的落叶,四处飞舞,但至少可以飘落。落霞闲云,月落莺啼。终于可以,如此飘落。
偶遇,似乎是种宿命。
清所有的那个旋涡,似乎是种宿命。
宿命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逃脱。于是,清与她偶遇,似曾相识地偶遇桥端,月落莺啼,与菲一般,她有骄人身影,体贴入微的呵护,清整夜无法安然入睡,这种宿命,再次重演,哪一个旋涡。
已是雷声轰轰地季节,偌大的雨点砸下来,清的娇娆此时开始难以承受那种重量,雨中,辩不清他是在哭泣还是——仍在愤怒地生长。清不想因害怕承受这重而不生长,他必须在六月之末绽放,守侯她的到来。他如此的醒来,如此的不顾所有的生长,为的只是让她看他绽放时的那一瞬息。
六月之末,清落魄而去,她不曾想过清的落寞与孤寂,只是在偶尔施舍,施舍给清微小的关心。与菲一般,清不过是她停过数多次的一个疗养的驻点,得到满足厌烦所有之后,擅自离开,没有告别。剩有残局,清如从前,默默收拾,简单的行囊,却倍感沉重。终于,可以,如此再次起行。湖水依旧,木屋依旧,清依旧……
六月之末,她终于到来。笑意然然,与他携手而来,展开她娟秀的手帕,轻轻在水中摆过,抚过脸面,转身而去。清几欲绽放,在她不经意凝望的那一瞬,清看过她依旧的花容依旧的月貌,可不再能读懂的眼神,清犹豫,也是一瞬息。一瞬息,她就转身离去,与他结伴消失在蔼蔼暮色之中,渐行渐远,终于没了踪影。湖水依旧,木屋依旧,清沉睡去依旧……
六月之末,他再次漫无目的的逃亡,不再停止他前行的步履,与风一般呼啸而过每处过往。
六月之末,他终究仍未绽放,含着的花苞渐渐没入水中,他沉睡去,不再醒来,从此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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