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
三年前,稀里糊涂的日子里,走出来一个模样娇好的少年。伟,只有十九岁,他温柔的眸子里总是噙着一汪浅浅的蓝,在长长的睫毛的影子下面躲躲闪闪。无风的夜晚,树上的蝉聒噪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一声一声,仿佛要撕裂
三年前,稀里糊涂的日子里,走出来一个模样娇好的少年。伟,只有十九岁,他温柔的眸子里总是噙着一汪浅浅的蓝,在长长的睫毛的影子下面躲躲闪闪。无风的夜晚,树上的蝉聒噪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一声一声,仿佛要撕裂大地的脸膛,将大滴殷红殷红的血滴泼洒在蒸腾的土壤里。
心也在血泊里哭泣,倒下。
一段曾盘踞心脏许久的爱恋,如夏风般散了。
——对方是一个有妇之夫,缠缠绵绵了半年之久。一百多个日子里忘乎所有的爱与疼痛几乎充斥了我的全部。纠缠不清的恶性膨胀的青春里,我竟从未感觉到一点点羞耻。我想到了山盟海誓。这对他来说是很荒唐的。他妻子的一把雪亮的菜刀下,在许多种鬼里面。他选择了做胆小鬼。
不要
把脸藏在月光背后
有谁在意我们的生活
坐在安静角落
该为这一刻找个解脱
不要
你眼里伪装的内疚
该是自己幸福的时候
静静地想一想
谁会追求刻意的温柔
你伤害了我
还一笑而过
音乐在暗里里溅开,像滴滴清泪飞扬。
拨通点歌台的电话,为自己点了《一笑而过》,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你爱得贪婪我爱得懦弱,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
旋律飘浮在凝固的空气里。茫然苍白。恶之花似乎种在撕裂的冷风里,让它被暗夜埋葬!破天荒地地在电台留下了电话。听着这种音乐就那样地怔怔地呆站在窗边。夜已经很深了,目寂寞却还在睁着眼睛,无休地睁着。
手机开始不停地响铃。耀眼的光斑那样地刺目,光着冰凉的脚趾,盘坐在榻榻米上,窥视着暗白的墙壁,在影子里,赤赤的魂魄散散地跌落在角落里。痉挛地闭上双眼,狂野的月色在田埂里呐喊,直到撕心裂肺。
清晨,删掉所有来电。枕间的泪痕已经干涸,只有浅浅的像月牙似的印儿。
记忆开始散去,像清晨的露滴。
在宁静的晚上,找一本好书,趁着月色看着书听着音乐,急促的电话就在那样的夜里响起,很煞风景!不耐烦的接了电话,一个有很细的声音的男生,如夜里静静开放的花蕾,砰砰的。他就是小伟,我故事中的某个男角,寂寞阳台的一缕春光就这样逸进来了,毫无防范,也没有想过要去防范。
尽管我比小伟大一岁多,可此时我已上班4个年头了,生活让我更像一块抹布,又老又旧,而他呢,嘴里还流淌着大学的味道,眼里还盛着柳暗花明的色彩,而我的心已是落叶飘凌的深秋。
雪花般的信件在两个小镇奔走。这种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感觉在季节的侯风里恣意。他并不是一个讨厌的男孩,我和他的交往更像一只蚯蚓和另一只蚯蚓在默默的行走着。我想起了小伟曾经给我说的那首诗,从北京周口到云南元谋,爱情使我们直立行走。我喜欢些安静明亮的文字游走在心间的感觉。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总是早早入眠。那晚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那天是小伟二十岁的生日,声音里留着酒气还未挥发的醉意。小伟是一个宁静的少年,经常在晚上听着隔壁的麻将声或是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情话,而他就那样静静的守候着内心的寂寞和高尚。我们在很多地方是相似的,我们有着同样的忧郁和同样的梦想,我们都喜欢王小波的书和许巍的歌。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在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下他告诉我,他很喜欢我。其实我们那时并未见过面,是只是种幻觉,像蓝色鸢尾,只是宿命中的游离。
日子在信件里平淡地流淌着,我几乎感觉不到它在流逝。平淡是我生活的一种方式,但也不拒绝浮华。恢复精力后的我,已经明显比从前更加活跃。前世也许我是一匹马,没有片刻停留,短暂的停留,只是为了观花。
在一个朋友办的Part中我认识了菜菜,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才子,有着阳光的表情,看到他很容易让我想到飞翔。五一前一天晚上,菜菜打来了电话约我去红原看雪,我的心情就像五月的天气艳阳天,晴朗了整个眼眸。
满心欢喜的收拾着行礼的时候,小伟又冒了出来,他约我去大英死海,尽管认识两年来,他第一次约我,像他那样内敛做出这样的决定,无法想像。我仍然选择了那个山尖还堆积着皑皑积雪的草原,如果小伟那时叫我去看海,我会改变我的决定。
原来风景才是我选择的理由。
关了手机。奔向有“世界屋脊”之称的红原,旷世绝伦的美丽,奇异浪漫的藏民族风情,震撼人心的藏传佛教文化,明朗迷人的艳阳……我像一只归林的野兽,挥霍着青春与激情。
那才是真正的我。幸福的日光总是飞得很快,短短的七天,我像是彻底换过血的病人,一下子恢复了原有的模样,狼就是狼,不管披多久的羊皮,它始终改变不了狼的本性。
旅途间,背着菜菜悄悄打开手机,密密的短信就像高原覆盖的片片雪花,很快被浪漫的温度融化了,飞扬在空气里。菜菜在一个月之后离开了这座城市,到一个很远的城市去实现那个灿烂无比的梦。
没有阻拦,知道那是徒劳。临走时,菜菜告诉我不要等他,因为他不想背负太多的压力,其实我也知道他来这座城市的就是为了离开,我只是他驿站上的一湛风景。原来一切都到期尽头了。
怔怔地走出街头,耳边响着欢快的儿童歌曲,才忆及已是儿童节了。仅仅一个月时间,恍如隔世。一个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孤独和无助漫延着,街头的华丽刺穿了我的破碎的面孔。
仿佛中,听到一阵声音,是手机响了,小伟发来的,他很真诚的祝福我,希望我幸福。
拨通了他的电话,还是那样纯纯的声音,孤独地站在风中听着他的声音,泪水就那样静静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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