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鸳琴
(一)何家少年惹风流每逢二月杏花初开,都是帝都最为热闹的时候。所谓前人栽树后人赏景,在离帝都不远处的云山上有一处不知何时便有的杏林,到了春季杏花初开,嫩白色的花瓣渐渐转粉时,大片大片的花海就会惹得游人
(一)何家少年惹风流每逢二月杏花初开,都是帝都最为热闹的时候。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赏景,在离帝都不远处的云山上有一处不知何时便有的杏林,到了春季杏花初开,嫩白色的花瓣渐渐转粉时,大片大片的花海就会惹得游人纷至沓来。且近年来这云山除了杏林外又添一景----鸢琴。
这处新景自然不是指一把惊世骇俗的琴,而是指那何家的公子何枢。自五年前开始,每到杏花开得浓烈之时何枢就会携一把精致的古琴来此小住,琴面上只雕着一对戏水的鸳鸯,其余地方皆是留白,人称鸢琴。说来也怪,那鸢琴本来应是女子所用之物才是,平常男子拿在手中也不免显得女气,可是在何枢手中竟有种相得益彰的意味。
说到此处不得不提起何家公子的美名。当朝的名士不算少数,但都不过是些佯作放荡之态的人罢了,能如何枢这样不掩风流之姿的并不多。在稍含冷意的杏林中,何枢常常抱着琴一坐就是一天,兴致来了也会弹奏几曲。
广袖,微开的前襟,一身华贵的蓝领白袍,这些都是帝都少女魂牵梦绕的,当然,趁着赏景的机会来一睹何枢风姿的富家千金也不在少数。
可当所有人在提起何枢就因想起风流二字而脸红心跳时不免会忘了他真正的身份---帝都京兆尹。
当年一生戎马的何老将军晚年得子,对着这个膝下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宠爱至极,就连明德帝在世时也是极为欣赏这位公子的,甚至在何枢十六岁时便下旨赐婚,将当时二皇子的女儿玉曦郡主许配给了他,只待郡主及笄后二人便可完婚。谁知明德二十一年时二皇子因谋逆之罪遭诛,全府无一活口。同年明德帝崩,四皇子即位称同顺帝,取大同和顺之意。
曾有人分析道,明德二十一年皇二子叛逆乃是当今天子有意促成,就连先皇的死都太过蹊跷。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没有谁会冒着杀身之险去替死人讨什么公道。茶楼戏馆里说的唱的都是称诵当今圣上的段子,就连何老将军也是因为当年在二皇子的事上保持中立现在才能安然的颐养天年,至于何枢京兆尹的位子不过是同顺帝为了削弱何家军事力量才赐予的。虽说京兆尹掌握着帝都的兵力部署,但是何枢在自己的职位上一直都表现得不作为,以至于在官场他的存在感几乎为零,这样的表现当然让同顺帝很是满意。
如今的何枢没有了定下婚约的玉曦郡主,风流之名又是人人皆知,二十二岁的少年俨然已是帝都女子的梦中人。何府每天都有大堆的媒婆上门提亲,流水似的美女图送进府中,何枢当真是一眼不看,只淡淡一笑说自己心有所属。起初因这句心有所属不知碎了多少少女琉璃心,可后来那所属之人迟迟没有现身,一些碎掉的心就又蠢蠢欲动了。今天是林家小姐进府讨要不慎飞入何府的纸鸢,明天是方家千金带着自己的丫头进门找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诸如此类。
而何枢对待那些跟自己巧遇的女子总是报之以最为明朗的笑,但谁都知道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里却从来没有对方的影子。
(二)岭南苏夏夏
何枢在杏花林里有自己的小木屋,外表虽是简单朴素,内里走的却是低调奢华的路线。
正午的阳光让人很是享受,何枢把自己和鸢琴都移到了院子中的同时沏上一壶新茶品着。他抚琴前有个不变的习惯,喜欢抬头直视挂在天边的太阳。每次也都是直到眼睛再也承受不了阳光的温度才开始低头抚琴。
玉白的手指拨动琴弦,一串流畅的音符从指尖散出。宽大的衣袖在阳光下微微摆动,青丝随意的垂落到胸前,另有几缕未束好的轻轻地撩拨着琴面,俊朗的面庞只露侧脸,有一种半掩面的美人之姿。
今日何枢的心情不错,弹起了一曲凤求凰。本就是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慕的曲子,自然多了一分婉转,而就当悠悠的琴声荡在杏花林中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响,类似笛声却比笛声更加清丽,听不出是什么乐器所奏,确实在是空灵动听。
那声响和着琴声贴切的如同演练过千百次一般,何枢心知是遇到了知音,不过此时也起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嘴角抿了一丝笑意,不自觉的把音调调高。
起承转合,轻拢慢捻,曲调慢慢的在变得激烈。林中之人也是个中高手,何枢琴声里的每一点变化都能很好的接下,这样的情景自五年前就不曾有过了。
一曲毕,何枢缓缓地抬头。
杏花开得绚烂,粉色妆点了整片天空,一个蓝衣女子就那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人简单的发髻上只有一支素钗,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的极为精细,一对樱桃红的耳坠在墨发的遮掩下显得很是出挑,面上的蓝色面纱却遮住了她的容颜,独留那双水汽迷蒙的眼睛在打探着何枢。
女子的素手虽未染蔻丹,但手腕上却戴着上等的翡翠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她的袖口竟是用金线缝起来的。衣衫布料显然也是上乘,薄而轻,那款式明眼人都知道是京都筠衣坊打造的精品。
按说一个人以如此炫富的姿态出现应是令人极为憎恶的,但眼前的女子却无论如何都让人厌烦不起来,只因女子的气质太过干净。
何枢注意到她手上除了一片翠绿的柳叶之外别无其他,便脱口说道:“姑娘方才便是以此物应和在下的吗?”
“是也,何公子难道不知道这音律一道从来不受器具约束的吗?信手拈来的不一定就比不上公子手中的万金打造的好琴。”女子把玩着手中的绿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何枢的眉头稍稍皱起,这女子奏出的乐声空灵婉转,可那出口的话,语调竟是一派清冷。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扮加上这样的清冷有些不太协调。
女子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双水汽迷蒙的大眼睛中却是无甚情绪,那样子就像是个调皮的小孩子穿上了大人的衣服在故作深沉。
“姑娘所言极是,是在下唐突了。请问姑娘芳名?”
“岭南苏夏夏。”
何枢微愣,倒是没有料到这位就是苏夏夏。
帝都之人想必是没有不知道岭南的如意坊的,也没有不知道如意坊里的苏夏夏的,这女子就是那位众人口中的。。。名妓?
何枢眯了眯眼,想要进一步打量这苏夏夏,可是却被她一句话呛了回去。
“公子可是那浅薄之人?世人都知道夏夏的艳名,可又有几个能知道夏夏当年身陷青楼时的无奈。夏夏若不是孤身一人无所依靠怎会以色相谋生计?既如此,夏夏便也不多留了,有缘再见。”
不待何枢说出一句话,那女子就转身一跃而起,使着轻功飞走了。竟是个懂武功的,何枢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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