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来自童年的一枚音符

怀旧,来自童年的一枚音符

蒲且散文2026-01-09 23:09:56
我有音乐的天份,却没有赶上好的时辰。每当面对这些民乐队的队友们,面对他们精湛的技艺时,我总会产生这种强烈的念头。感叹一句“生不逢时”。是何时喜欢上那些民族乐器发出的声音?忆起来,还是在我遥遥的童年时代
我有音乐的天份,却没有赶上好的时辰。每当面对这些民乐队的队友们,面对他们精湛的技艺时,我总会产生这种强烈的念头。感叹一句“生不逢时”。是何时喜欢上那些民族乐器发出的声音?忆起来,还是在我遥遥的童年时代了。
童年时,父亲在村里的五金厂上班,最小的姨也在村里的学校念书。父亲这里玩得闷了,就去姨那儿玩。若上课,我就坐在姨与同桌的中间玩着铅笔或者像皮。那位上课的老师很和蔼,姓沈,只要我不吵不闹不发出声音,他总是默认我坐在他的课堂里。跟姨玩久了也无聊,就念叨起村里那个小杂货店的五香豆和苏打饼来,就再也坐不住了。便又去找父亲,向他伸手要钱,然后一阵风似地跑去买五香豆和苏打饼。吃着五香豆在学校的长廊里玩耍,听里面传来朗朗书声,或者操场一个人撒野疯跑追赶一只蝴蝶,累了坐在台阶上看云飘来飘去。某一日,我这飘来飘来的云朵被一种声音所吸引。有那么一间教室,时断时续地会从窗户里飘来一些很悦耳的声音。当时,不知音乐是怎么一回事,或许用嗓子唱歌就是我理解的音乐了,对于乐器发出的声音总是觉得很神奇,这种声音不同于我生活中所听到的那些寻常之音,像来自另外的一个世界。寻着声音找,是操场前面的一间教室,很多的学生在里面练琴,教室的一侧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这让我想起隔壁毛头。当时上小学四年级的他从学校带回一把二胡,在家里练习。很多次,我就是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当时,我的脑海有无数的问题却不懂怎么去向毛头提问。毛头说它叫二胡。这东西叫什么我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它为什么在毛头的手中会唱歌,就像前一阵子弄不明白高音喇叭为什么会唱《红楼梦》?
我对这间教室和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充满好感和崇拜。教室里传来美妙的琴音,总是会跑过去,把头探进了门里张望。记忆颇深的一次,是见一位十一二岁的女孩一人在教室里敲打扬琴。她背对着我的方向,梳着二个好看的辫子。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扬琴的声音,怔怔地站在那里。自她回过头来,我也如梦初醒。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条件反射似的一溜烟地跑出了好远。以后,即使没有学生上课,我也常去那间教室处玩耍,惦起脚尖看那架扬琴。想起动画片里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也想变成什么的飞进去,用手去碰一碰那架扬琴,成了我当时唯一的心愿。
不久,一个意外发现让我着实高兴了很久,拉紧的牛皮筋也会发出清脆美妙的声音。惊喜之后却发现,它们是单调的,不能发出扬琴那样的声音。当时不懂得什么是音阶,更不会理解所谓音乐是一种语言,或是什么艺术了。于是对那间教室更是充满了向往。
还记得溜进那间音乐教室敲打扬琴的情景。我为自己敲打出来的声音欣喜而迷醉,它们是零乱的,不成曲儿的,可是,在我的心里竟成了我的天籁。敲一会儿,跑到门口张望。没有人,继续敲……。当时紧张的心情,伴着没有被人发现的侥幸,心里却充满了无比的快乐。
上了学,才知道,学校里有个民乐队,但只能等上了三年级才有资格参加。二年级,音乐教师第一次教我们唱哆来咪。她告诉我们,一首歌的旋律是由这些音阶组成的。当时学校里只有一架简陋的风琴,也是很笨重的家伙,得由好几个男同学抬着才能搬到教室里。然后我们会争先恐后地在黑白键上“乱弹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像老师一样弹成曲子,或者,那些琴健,为什么分成黑白?没有指法,我用一根手指摸索着,寻找哆来咪,当听到老师所说的音阶被我乱弹出来时,又联想到了我的那些牛皮筋。因为牛皮筋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这事情困惑了我很久;而那些乐器又为什么能唱歌,也同样困惑了我很久,我盼望着能解开这个迷。
我等待我的三年级,等待参加学校的民乐队。我上了三年级,学校的民乐队解散了。曾经那个我崇拜的教乐器的音乐老师,也调往别的学校去了。今天回忆起来,是那种深深的有缘无份的遗憾了吧。那时,相信对于音乐的理想,在我的心里萌芽,要迎接属于我的春天。那样的年龄,不会想到音乐有着诸多的功能。比如陶冶情操或者开发智力之类,更不是如现在的家长让孩子因着某些原因去走近音乐,那些有违孩子本意的强制就更不用去说。于我,好像是一颗种子随风落到了土壤,见着阳光的生长,我是那样的欢喜,来自一颗童心的深处。虽然最终,并没有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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