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云彩,我似尘埃
有的人,他站在离你很远的地方发着光,你害怕这光,所以不敢接近,你若渴望这光,那光与人却更加遥不可及。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会发光,聂樊。凤凰涅磐,聂樊,读音那么相似,我那时就知道,你是天子。第一次见
有的人,他站在离你很远的地方发着光,你害怕这光,所以不敢接近,你若渴望这光,那光与人却更加遥不可及。
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会发光,聂樊。凤凰涅磐,聂樊,读音那么相似,我那时就知道,你是天子。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生会的面试会上,你和另一位学长、学姐坐在讲台前。直到你叫我的名字,我才想起来我本来是要逃跑的,可我最终硬着头皮走上讲台。
“请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我。。。我叫苏小洁,不知所谓的新生,是名团员”
“别紧张,你有什么特长吗?”
“呃。。。下象棋算不算。”
就在我准备被大家嘲笑的时候,你说“当然,任何的兴趣爱好都可以被称为特长。”
“那我们也不能让你在讲台上表演象棋吧!”学姐把话接过去。
“方便问一下你的中考成绩吗?”你没有搭理学姐,继续着你的面试。
“不方便”
“好吧,现在请你自拟一个环境,人物,事件做一个采访好吗?”
我点点头。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就现在这个环境,让我采访你吧!”
“当然,我很乐意。”
那次的采访,让我对你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低调,相声大师的得意门生,获得荣誉无数,闲暇会听莫扎特或看书。也让我知道了我和你的差距,我,中国十三亿人之一,每天咋咋呼呼,讨厌老师,讨厌校服,看书是为了睡觉,听音乐只听说唱。我发现,你站的好高,而且我永远也够不到。
面试还没结束,你就离开了,你没说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只站在讲台上说了声抱歉就走了,留下一屋子学弟学妹和同样一脸疑惑的两位面试官。
我从后门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撒下来。你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在说笑,身边发生了丁达尔效应。你没有看见我,尽管我就在你身旁路过,或者说,你根本看不见我。我想一粒尘埃,从你身边飘过。
第二次,你站在主席台上,作为高三毕业生代表讲话。你的声音很好听,像云彩,更像远方它飘过我的耳畔,余音绕梁。我听到身旁的人在讨论你的声音,你的相貌,你的身份,你的名字。我转过头去对着他们微笑“他叫聂樊”微笑过后便是无尽的苍凉。我发现你是我拼尽全力也触不到的存在。
第三次见到你,是在我回家的路上。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开始听音乐,看书,放低说话的声音,变得沉稳,安静。那天我戴着耳机,并没有听到你在后面的呼喊,直到你走上来拍我的肩膀,“嘿,苏小洁,你还记得我吗?”“当然了,聂樊,名人嘛”“我到这附近来找一个同学,可是自行车坏了,你知道这附近哪有修车的吗?”我这才看见他身旁的自行车,“我爸会修,你去我家吧!”“啊!这不太好吧!”“没事没事,我爸妈很好客的”就这样你被我半邀请半拉扯这娶了我家。一路上我们说了很多话,我强压着心中的忐忑问你那天和你一起晒夕阳的女生是谁,你说是你妹妹。我心中的忐忑马上变成激动,再也压制不住。“这么说你没有女朋友啊!”“没。。。当然没有,可是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你好像被我吓到了“难道你喜欢我啊!别傻了,我明年六月就要离开了啊,小学妹。”我平复心情后笑而不语,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以为我绝不会够到你,可神却从运中探出头来说“我妹!”
那次之后,我们似乎会经常相遇,有时在图书馆,有时在操场,有时在教学楼。每次遇见,你都会对我点头微笑,你不知道,每一个偶遇都包含了我小小的心计。图书馆—我知道你经常去那,操场—我看见了你于是放慢脚步让你看见我,教学楼—我平均每天要走8次才会遇到你。我那么拙略的伎俩,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数不清是第几次相遇,你妹妹跟在你旁边。你们亲昵的挽着对方,我听到她叫你聂聂而不是哥哥,我看到她把脸凑到你嘴边你笑着说别闹,我看到你们一人一口的吃着冰淇淋。我意识到我被骗了,这一次,你我眼神相对,你只一闪而过。没有点头,没有微笑,我又一次化为尘埃,随风而过。
后来很久没有在见到你。我还是那个咋咋唬唬的小孩,看到书就困,不爱听音乐。或许其实我从未改变过。
我想你是知道的吧,我喜欢你这件事。
那天在图书馆,我在一排一排的书架中寻找你的踪迹。你独自坐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本柏拉图。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你抬起头来,看到我先是迟疑了一会,随即便对我微笑,招手。我随手拿了一本看起来很厚的书坐到你旁边。你看了我手里的书,“你也爱看吕氏春秋?”
“啊?其实这是我随手拿的,这本书很深奥吗?”
“也不是,挺适合你这样的人的!”
“呜,什么样的人啊?”
“智商不高啊。。。”
“要不是在图书馆我都打你啦你信吗?”
“哈哈哈”
“你还笑!”
我们就这样在图书馆里咬耳朵,你跟我说你那位相声老师的事,跟我说你的父母,说你的梦想,我跟你说我的朋友和我养的宠物。
“嘿,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你这么健谈,应该想做演说家吧!”
“不是的,其实我想平庸一点,做一个白领,工资也不用太高,够我吃穿就好”
“万众注目不是很好吗?”
“呵呵,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说着拨了拨我的刘海。
从图书馆出来已经天黑了,那晚的月亮特别圆。离别前,你对我说“和你聊天很开心。”我以微笑回报,你转过身离去,我对着你的背影大喊“喂,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男神了,等我像你那么优秀的时候我就去找你告白,那时候你一定不要拒绝我啊!”
在见到你已经过了很久了,那是在学校的5.4文艺汇演中,你身着长袍马褂,作为优秀学生会干部上台领奖并发言。我又听到了你的声音,你说“每一年都得奖,早就习惯了”“只要尽力去做,你也是可以和我一样。”恍如隔世,突然想起你的声音似乎陪伴我走过了夏季。我躲在幕布后,你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向你,所有师生的目光都紧锁住你,你平庸一生的梦想只怕是不能实现了。
你骄傲的站在舞台上,做你的云彩。我依旧躲在幕后,扮演我的尘埃。我想,这或许就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傻丫头”
这声音。。。我吓了一跳,这不正是我的聂樊吗?
“你不是在台上吗?”
“你傻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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