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用玫瑰比喻爱情，说它们是极美而又易伤人的生物。我觉得其实不然。若说妖冶之至却含巨毒的美丽生物应该是罂粟才对。不碰则已，一碰便无退路，只有变成臣服与它的傀儡。
而由陈凯歌导演所制的《霸王别姬》正是对上述观点的诠释。
故事中，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就像罂粟一样。蝶衣明知在他心里，
自己永远都是“小豆子”而已。可他还是去书碰它，甚至是渴望得到他。这本是一段俗世所不容许的爱情，而爱情本身却是超脱于世俗的。他和它都是极大的瘾，吸一口，断送一生。
他吸毒。他可能知道自己哟能源都不是在吸毒，而是甜美却邪恶的爱情。小楼知道，蝶衣瘾犯时，痛苦到窒息。可他也许不知道当自己娶菊仙时，蝶衣该是比痛苦还痛苦的痛苦。小楼拼命按住蝶衣乱挥舞的手脚时，蝶衣也不知道是瘾犯时痛苦，还是现实和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所上的枷锁痛苦。
小楼说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是的。蝶衣对戏曲疯魔，对现实疯魔，更对爱情疯魔。因为他真的是“不疯魔，不成活”的啊！
蝶衣希望他们永远这样演戏，演一辈子。他也曾让小楼对自己承诺过。可是，小楼因为菊仙不同意，而放掉蝶衣。不！是甩掉！甩得干净利落。甩掉他的情谊，甩掉他的希望，更甩掉了他的生命！
越美的东西，毒性越大。蛇如此，花如斯。爱亦如斯。那么凄美的爱情是蝶衣所希冀又所害怕的。他希冀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罢。他也害怕那种至美的事物会将他们的承受击溃。
最为经典之处，应属为小楼勾脸的那段蒙太奇。美不一定是让人激动的，它有可能让人窒息。镜头的转换，空间的跳动，像是片片揉碎的花瓣，美艳中暗藏凄凉。
对戏，如对他，或对爱情。他从一而终。也许是不渝的贞洁，也许是倔强的愚蠢。这罂粟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