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奇闻
古往今来,奇人怪事犹多,却不想在这俗物身上也能引来一段传奇。好戏开场,君且莫急,听我细细道来……夜色渐深,不多久木屋里的电灯泡拉亮了。桌子是张残旧的,分明看出其中一条腿短了些,下面垫着三寸来厚的本子,
古往今来,奇人怪事犹多,却不想在这俗物身上也能引来一段传奇。好戏开场,君且莫急,听我细细道来……夜色渐深,不多久木屋里的电灯泡拉亮了。
桌子是张残旧的,分明看出其中一条腿短了些,下面垫着三寸来厚的本子,书本很破烂,封面已被撕去半截,四个女人围着坐定。她们中年长的有四十来岁,年小的也有二十好几。还有两个年青的妈妈,其中之一的便是这家的女主人,姓贾,叫作秀丽,她是个玩乐成性的女人,最喜打麻将。时下有两个儿子,尚不知事物。除此以外,更无旁人。
白炽灯照得人头浑目眩、心慌意乱。女人们安静地坐着,欢快地打牌,将一切事忘身于九宵云外。
这是春季,正值虫鸣鸟飞蛙叫之际。长兄路大毛,弟弟路小毛,兄弟二人生性顽劣,最喜欢捕蛙。后来见村里大人说捕的蛙不但可吃,且可以换钱。俩人听后欢喜不已。白日里要念书,只好在晚上,又听说晚上捕蛙最好,且还有个窍门:晚上用手电筒沿河塘照,只要照住了蛙的眼睛,它便动也不动,这时你便只管去抓,十有八九是逃不了的。于是哥俩趁妈妈打牌之际将电筒暗藏于衣内混了出去。
他们来到离村不远的河塘边,沿路寻视。此时已是深夜时分,月亮周围毛毛的,没有星星,时而不时有阵阵凉风袭过。
在月光的映照下,远处的松山浓淡有形,疏密有致;近处的农田如刀切的豆腐,只有田埂看得清楚,弯弯曲曲,又似许多蚯蚓,再若多看一会,又变成一条条小龙了;还有村落,完全沉醉在这个夜里,它周围的树,活像一群忠勇的战士、威武神肃。这样的夜最能引发发人的无限想象——突然,一只老乌鸦“披那”一下飞入村林子里去了!
虽已是深夜,河塘里的蛙仍在咕咕嘎嘎地叫个不停,草里的虫子也从未休息,吵得人燥燥的……
大毛拿着电筒顺河塘向前走,小毛拎着袋子随后跟着。弟弟不时看看周围,偶然瞥见前面有一木桩,似人形,杂枝杂叶有如垂柳,看了不免让人想起脑袋上的头发来,他哆嗦了一下,说:“哥哥,我们回去吧,我怕!”
“你怕,怕什么,我不是和你一块吗!”大毛边走边向前。
“再捉几只就回去么?”小毛又问。
哥哥脾气燥,翻了他两眼说:“要回去,你只自个儿去,明天卖的钱可都全归我!”弟弟便不再多言,只是跟着。
又走不多远,哥哥突然慢下脚来,小声说:“别动,我照见了个牛蛙,好大!”弟弟看时,那牛蛙已在光圈之下,一动不动,有如注了麻药。说罢大毛将电筒转交给小毛,蹲下身子,双手从两边伸出,慢慢向前挤拢。正待他捉拿之际,牛蛙向河塘边跃了一下,险些掉不水去。幸好,一条腿扒住了河塘边沿,随即另一只悬空的腿也缩了上来。大毛气急了,前面捉的都是不动,惟有这只,真是可恶至极!要快才行,他寻思着。弟弟的臂膊有些酸了,他略换了下手,哪里知道这灯光微小的偏移就被它觉察到了,它立即向前一跃。哥哥正寻思之际,看见牛蛙突然向前跃去,没有多想,也跟着扑了去……结果是“扑通”一声,双双落入水中!
也不知水深水浅。大毛是下会游泳的,在水中拼命挣扎,大喊“快拉我!”弟弟见哥哥呛了几口水后正往下沉,惊吓不已,他魂飞魄散没命地往家里跑去……
然而秀丽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在乎手中的麻将该怎么打,万一打错了会怎么样。总之,麻将桌上从来没有停止过欢笑,一切都是那么开心、痛快。
却说小毛只有七岁,阳气未足,胆量自然是小。今又在晚上见着死人,且是自己的亲哥哥,未免神魂大伤。他跑不到离家五十米的草堆旁昏倒了,全身发虚,手脚总颤个不停,一时高烧不退,续而又生冷汗,生死只在瞬息而已。
九点钟的时候,这家的男人路平从离家十五里路的城里打杂工回来了。刚走到要到草料场准备转弯回家时,偶然见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仿似一个小牛睡着。他没在意,转了弯,朝家里走去。
推门进去,男人便被那强烈的灯光射得睁不开眼。他见妻子又在玩牌,虽是不悦,但必有客人,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模样。只是问道:“孩子们去哪了?”
“可能在隔壁王妈家玩吧?”语气冷得很,没有看他,手里拿着一张牌准备打出去。
男人觉得没意思,便自己出去了。
来到王妈家里,问了却无。他暗下咂摸,哥俩平日里最喜欢在这里玩。因为在这若大个村子里只有王妈家有台黑白电视机,他们几乎每天放学后就会来看的。他拿着今天发工钱后给两个儿子买的礼物想了想,又找了两三家,也只说没看到过。后来索性挨家挨户找,却都说不曾见过。这下路平急了,寻思着:“大黑夜的会去哪呢?”突地一愣,立刻想起了回家时在草料不远处见到的那个像小牛的东西来,莫非……
他径直往草料处奔去,老远望去倒没什稀奇,哪知近身一看,大喊“不好!”他正是路小毛。倾刻间路平脸上的泪如麻陀大雨,滚滚而下。他搂起儿子,却发现其浑身已经冰冷,僵硬的小手尚还紧握着手电筒,旁边有条袋子,里面捕获的蛙都已逃尽,他明白了事情的原故。立刻安好儿子,拿了手电筒向河塘那边走去。
到河塘走了不多时,在一木桩附近处终于发现了大毛。见时,他已在靠边沿的水中漂浮着!整个人只有头在水面露出,没有细想,他迅速将其打捞了上来,已是通身腐肿,面色卡白,被水泡腐了的脸极为难看。见此情此景,路平几欲投河了之,但回头一想,死了倒也干净,只是两个亡命的儿子……更便宜了那几个赌徒。此间,新老泪新泪叠在一起像老太太做鞋糊的底子一般硬。
他咬紧牙关,背起儿子,他往家里一步一步走去,沉重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
路平虽未读过什么书,但在外数年的拼搏时月里却磨练了一颗平常的心,他早学会了逆来顺受,沉重的步子仍向前迈着……
这里没有电视上面的,在重大的灾难来临之前会出现闪电或雷鸣的征兆,然而这却是现实。
推门进来,路平见女人们照旧打着麻将,妻子仍激情不减,对她们来说,这个世界似乎已经不存在了。白色的灯光射得人睁不开眼。他也没问什么,只管进得房去,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向厨房走去,他准备用最短的时间为其烹制一次最后的晚餐。不一会,热气腾腾的四碗面乘上桌来。
众位,这面能吃么,且往下看就是!
“嫂子妹子们,你们常来家做客,平日里忙着也没什么好招待。我见天色已晚,想是大家也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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