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的“和合二圣”
千五百余年来,坐落于“姑苏城外”、“古运河边”、“枫桥古镇”的寒山寺,以她独具的风格与特色而著名于国内外,成为四海皆知的古刹禅林。特别是唐代诗人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仅仅二十八字不但吐露了诗人流离颠
千五百余年来,坐落于“姑苏城外”、“古运河边”、“枫桥古镇”的寒山寺,以她独具的风格与特色而著名于国内外,成为四海皆知的古刹禅林。特别是唐代诗人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仅仅二十八字不但吐露了诗人流离颠沛的凄凉处境与寻觅人生究竟归元的心声,而且以“夜半钟声”映衬出了古寺的禅意与文化,从而使古寺与名城相结合,永载史册。于是,“姑苏城外寒山寺”赢得了千百年来南北文人、墨客的青睐,成为家晓户喻的名寺。如今,历经几多风雨的寒山寺,游人络绎不绝,古寺旧貌焕然一新。但每每有人会问:“怎么寒山寺不在山中,而在闹市呢?”的确如此,凡来观光过寒山寺的人,多大会有“寺名寒山不见山”的感慨。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溯流穷源,寒山寺的前身是“妙利普明塔院”,最初创建于南梁•天监二年。据说,唐贞观年间隐居天台寒岩的高僧----寒山子,年逾六旬之际,曾有过一次出外的访亲,如诗云:“一向寒山坐,淹留三十年;昨来访亲友,大半入黄泉。”他在这期间,因年已花甲的缘故,取道古运河,歇歇走走花了些时年,抵达苏州枫桥河畔,曾“结茆而居”。适值希运禅师的拓建伽蓝,扩院成寺,故为了纪念寒山字高僧的“结茆而居”踪迹,额名“寒山寺”。
以“钟声”与“诗韵”闻名古今中外的寒山寺,其实与高僧寒山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不解因缘。古寺以高僧之名为名,高僧以古寺之名而显。又以“钟声”与“诗韵”赋予了历史价值与文化价值。寒山寺的建筑群以“山门”、“大雄宝殿”、“寒拾殿”、“普明塔”、“法堂”等为主体,恰好大雄宝殿后之寒拾殿中供奉着“和合二圣”塑像,栩栩如生,活跃于人间。今就主要叙说寒山寺之“和合二圣”之因缘,以飨来哲。
一、历史记载中的“寒山子”与“拾得”
出生于隋朝末期的“寒山子”与“拾得”二位圣僧,大约活动于唐初之时。关于他们的生卒年代,确无具体的史料可考。但因有“寒山子诗”与“拾得诗”的保留于世,从中可以窥见其大约之生平。所以,这二位圣僧,并非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神出鬼没、高深莫测,而是有历史记载的,并非是庄公寓言神话也。
据宋•志磐《佛祖统纪•卷三十九》可知:
(贞观)七年,寒山子者,隐居天台之寒岩,时入国清寺。有拾得者,因丰干禅师于赤诚路侧得之,可十岁。委问无家,付库院养之三年,令知食堂。常收菜滓于竹筒,寒山若来,即负而去。或长廊叫唤快活,寺僧逐骂,辄抚掌大笑。闾丘胤初为台州刺史,临头头疼,遇丰干言从天台国清来,为噀水治疾,须臾即愈。
胤问:“天台有何贤士?”
师曰:“见之不识,识之不见。若欲见之,不得取相。寒山文殊,遁迹国清;拾得普贤,状如贫子。”
胤至郡,即诣国清,问丰干院僧道翘,引至空房,多见虎迹。云:“禅师在日,唯舂米供众,夜则唱歌自乐。”
又问寒山、拾得,引至灶前,见二人向火大笑,胤前礼拜。二人喝曰:“丰干饶舌!弥陀不识,礼我何为?”
二人即把手而笑,走向寒岩,更不返寺。胤乃令道翘于村墅人家屋壁、竹石之上,录歌诗三百余首,传于世云。
再如唐•杜光庭道士《仙传拾遗》、曹山•本寂禅师《对寒山子诗》、宋•赞宁《宋高僧传•卷十九》、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七》、宋•普济《五灯会元•卷二》等书,乃至唐•闾丘胤《寒山子诗集•序》,皆有大致差异不多的如是记载,惟独其生卒年代有点出入而已。
现代学者,对于寒山子的生平多有争议,但无论怎么争议,寒山子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其事,因为有他的三百多首诗流传于世。因为寒山子的不入僧伦,他以“元非隐逸士”、“而本慕道伦”的精神与思想,在当时总是与众格格不入,隐居天台寒岩,以诗歌为乐。与世人相见,因没有共同语言故,总是相见不多语,世人便以“风颠”人对待,甚至讥笑、谩骂等。正如他诗中所言的那样,“时人见寒山,各谓是风颠。貌不起人目,身唯布裘缠。我语他不会,他语我不言。为报往来者,可来向寒山。”
正因如是,寒山子便不与一般人往来,他只与国清寺的丰干老、拾得二位往来密切,时常在一起不是兀兀趺坐,便是徐徐高歌,但旁人听了也不解其中奥妙。如诗云:“惯居幽隐处,乍向国清中。时访丰干道,仍来看拾公。独向上寒岩,无人话合同。寻究无源水,源穷水不穷。”
寒山子对自己的形象从不修边幅,衣衫褴褛,任他一副潇洒、自在,三界横眠。可他在择友方便绝不马虎,他一生的道友只有丰干与拾得二位而已。孔子讲究“无友不如己者”,我想寒山子也是不加不如自己的朋友。
国清寺的丰干禅也是非同寻常之人,他“剪发齐眉,布裘拥质”。。表面上虽“唯事舂谷,供僧粥食”,可骨子里却“讽诵不辍”,并且常常骑虎游松门。人见之,或时歌唱;人问之,第云:“随我骑虎游松门。”或唱:“日日日东出,日日日西没。不知千古万古人,送向青山成底物?”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天台山入灭后,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京兆街头,指点闾丘胤到台州上任后,记者要谒文殊、普贤二大士。所以,时人难测其底细。丰干有遗诗曰:“余自来天台,凡经几万回。一身如云水,悠悠任去来。逍遥绝无闹,忘机隆佛道。世途歧路心,众生多烦恼。兀兀成海浪,漂漂轮三界。可惜一灵物,无始被镜埋。电光憋然起,生死纷尘埃。寒山特相访,拾得常往来。论心话明月,太虚廓无碍。法界即无边,一法普遍该。”这首便充分证明了他的确与寒山、拾得为道友,并常论道闲叙。
而拾得是个苦命人,是封干禅师最初在“赤城道侧”捡来的孤儿。但拾得也毫不含糊,他不但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与佛像“对盘而餐”,还呼憍陈如为“小果声闻”,而且还杖击了伽蓝菩萨之像。有一次,正当僧人们举行布萨仪式的时候,拾得竟把寺里的牛都赶了过来,冲着首座和尚说:“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人也。”说罢,便呼起“亡僧法号”来。说也奇怪,那些牛竟能像人一样一一“应声而过”,颇使在场之人“错愕”不已。他也作诗云:“闲入天台洞,访人人不知。寒山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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